见绿竹走了,云彤的脸色瞬间冰冷一片,一甩手,将放在床边的水杯打落在地。
“云浅!你当真以为,如今你和齐王订了婚,就能在我面前硬气了吗?如今竟然敢仗着爹爹对你的宠爱,说我的不是了!昨晚害得我被爹爹罚,今天又来跟我抢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笑到什么时候!”
“二小姐,您刚刚摔坏了那簪子和耳环,万一将军追究……”
“怕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了,我都冲着一个丫鬟道歉了,还想我怎样?”
不等紫莲的话说完,云彤便毫不在乎的打断了,视线扫了一下一地的碎片,不满地看了紫莲,“你眼瞎了吗?杵在这儿干嘛?没看见这一地的碎片,还不收拾,是等着看我被碎片划伤吗?”
“是,奴婢这就收拾!”
紫莲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忙蹲下去收拾了。
绿竹垂头丧气的捧着手中的手帕,回到了云浅的浅祥院,刚一进去,便看见云若海和云浅父女俩相谈甚欢的情景,轻咬下唇,握紧了手中的东西,犹豫着想推出去。
可云若海却看见了她,把她叫了进去,“回来了,便把那簪子和耳环拿过来吧。”
绿竹一脸的为难,踌躇着,慢吞吞的朝着云若海走来,眼神望向了云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浅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凭着她对云彤的了解,也知道,绿竹手中捧着的,只怕是一堆残缺不堪的首饰了。
“出什么事儿了?可是二小姐不愿归还?”云若海有些不满的蹙眉。
绿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分外委屈的将双手捧到了云若海面前,将手帕缓缓打开,露出了已经损毁的簪子和耳环,“将军,二小姐说,她昨晚被您责罚,今日浑身无力,适才一不小心,摔坏了大小姐的簪子和耳环……”
绿竹按着云彤的话,一五一十的回禀给了云若海。
“这个云彤!这几年仗着家里人对她的包容,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看来昨晚管教的轻了!”云若海神色一冷,一下子站了起来。
原本还气定神闲的云浅,此刻立即起身,拦住了云若海,“爹爹,昨晚您确实不该责罚妹妹的,确实是女儿和齐王相处过久,回府太晚,妹妹也是担心女儿。爹爹太过偏袒女儿,责罚了妹妹,杜管家一向公正严明,妹妹在府里惯是受宠的,哪里受得了杜管家的二十戒尺呢?今日浑身乏力也是在所难免的。爹爹,您就看在女儿即将大婚的份儿上,不要在怪罪妹妹了吧?”
云浅语气很是轻淡,眼中闪过一抹委屈和伤心,虽然很快就沉淀下去,可还是被云若海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