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海上前一步制止了她,双手握住白玉珍的手,微微粗糙的触感让他有些微讶。这些年,他到底是忽略了她。
“夫人,这些年,你打理整个将军府,辛苦了!”云若海温和至极,反倒感动的白玉珍有些泪目。
“老爷,这些都是妾身的分内之事,不觉得辛苦。”白玉珍含泪笑着。
说罢,白玉珍让云若海坐了下来,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老爷,这水是温的,您忙碌了一天,快喝些水吧。”
云若海接过水喝了起来,手上动作一顿,才放下水杯,望着白玉珍,见她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反倒是开了口,问了一句,“夫人,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的吗?”
白玉珍一愣,走上前,又为云若海添了一些水,“老爷,妾身知道,凡事老爷心中自有计较。说到底也是妾身疏忽了,私心里觉得,紫莲一直贴身伺候着彤儿,竟忘了紫莲也到了出嫁的年纪,她与外男暗通款曲,也是能够理解的。若是他们彼此真心,那男子也愿意对紫莲负责,老爷不妨成人之美,莫要棒打鸳鸯。想来浅浅为他们求情,也是不忍拆散一对有情人。”
白玉珍自然清楚,云若海话中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些事儿,白志远都要避开她,单独和云浅说,想来,有些事儿是她不能知道,也不能去问的,即便心中也有许多疑惑,可她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夫人,你当真觉得此事就这么简单吗?你就不曾想过,今日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对咱们浅浅不利?”云若海眉头微蹙,看着白玉珍。
“老爷的意思是……此事背后还有一番阴谋?”白玉珍断没有想到,这件事儿竟会如此复杂,眼神里写满了探究和狐疑。
“夫人也是一贯的好心肠,这一点,咱们浅浅像极了夫人。”云若海有些疼惜的揽着白玉珍坐下,叹了口气,道,“方才我审问过了紫莲和那男子,吩咐了墨儿去齐王府回话,待问过齐王的意思,再做定夺。倘若齐王说饶了他们二人,那便按着夫人的意思,挑个日子,把紫莲嫁出去,也好成全他们。”
终究,云若海没有把更深层的一幕告知白玉珍。这些年,白玉珍也颇为疼爱云彤,加上她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他也不忍让白玉珍为这些琐事烦恼伤心。
“哦?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夜无殇负手而立,望着被风吹起层层涟漪的湖面,声音淡漠的问了一句。
“是的,殿下。我和父亲觉得,紫莲并非不知情,而是想保命,不敢说。至于那个男子,半分真半分假,倒不如放他出来,守株待兔。”云墨站在夜无殇身侧,建议着。
“浅浅怎么说?”夜无殇侧身看向了云墨。
“妹妹说,她不知此事。”雨滴书屋yu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