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夕之间看清楚了林婉如和云彤的心思后,白玉珍分外疼惜云浅,替云浅打抱不平,握着云浅的手,问道,“浅儿,今日之事,你当真就这么算了?”
“娘,今日皇上下了旨意,让云彤和夜明轩三日后完婚,为的不过是全了皇家的颜面,如今我已然是昭告天下的齐王妃,若一味地揪着云彤不放,势必会让皇上觉得我小心眼了。”
云浅耐心地跟白玉珍解释,“娘,不管怎么说,今日对于林氏和云彤,也算是给了一个教训,毕竟,林氏被禁足祠堂五个月。而云彤即便是嫁给夜明轩,也不过是个侧妃。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云浅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的,白玉珍反而有些惊讶,云浅的心思远比她想的要细腻一些。
“如今被云彤这么一闹,想必皇上和皇后心里也有数了。只是,浅儿,娘才发现你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如今,娘也不担心你加入王府会受气了。”白玉珍多少也放心了一些。
一入王府深似海,尔虞我诈,白玉珍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一贯的忍了下来,却怎忍心让自己女儿也一味地隐忍。
“娘,如今最重要的事儿,是您一定要尽快将养好身子才是,莫要一味的操劳,反正女儿的婚事都有宫里的人打点着,您啊,就莫要操心了。倒是爹爹那边,想来心情一定沉重万分,娘若是得了空,应该多陪陪爹才是。”
云浅给白玉珍提醒着,这些年来,白玉珍和云若海一直都相敬如宾,看着也算是恩爱。
“好,娘都听你的。你早些休息吧,娘先走了。”白玉珍笑了笑,起身走了。
“小姐,您还想什么呢?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您睡觉吧?”绿竹瞧着云浅一脸心事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劝了一句。
云浅回过神来,抬眸看向绿竹,轻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由绿竹扶着,轻轻躺了下去,吩咐道,“这几日,不管是谁,都说我身子不舒爽,不愿见人。”
“那若是齐王殿下呢?”绿竹询问了一句。
云浅想了想,道,“先这么回吧,若是拦不住,也不必执意阻拦。”
绿竹虽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却还是应着,放下了床帏,轻轻退了出去。
就在绿竹走后不多时,一个戴着金色面具,身穿玄色长衫,银发飘飘的男子,神秘地出现在了云浅的房中,轻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云浅睁开双眼,嘴角绽放一抹笑容,刚想起身,可疼痛让她重新倒在了床上。
“值得吗?”男子上前一步,轻声开口。
“师父,你怎么来了?”云浅隔着床帏,有些惊喜的问着。
“给你送药。”男子说着,伸手将一个药瓶和一本医书放在了云浅的床边的小凳子上,“为师教给了你那么多法子,怎的你偏生用了最愚蠢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却是最有效的,不是吗?师父,你这次要待多久?”云浅掀开床帏一角,露出一个小脑袋,伸手拿了药瓶和医书,笑眯眯的望着男子。
“这就走了。”
话落,还不等云浅有所反应,男子便消失不见了。搜搜s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