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消失在办公室门外,不知去向。
李大斌没出特务处院门,他直接去了处座王进一位于院内东头独门独院的住宅。
王进一自从到任洛邑城,就把自己的家安在了特务处院落内,美名其曰办公方便,他内心还有一层意思,这里最安全。
经过哨兵禀报,李大斌见到正在书房里看书的王进一。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王进一放下书本,不咸不淡的问。
“我手下刚刚得到消息,戴处长一周之后抵达洛邑。”李大斌开门见山。
“你的情报来源?”王进一的震惊和怀疑,证实一点,他不知道这个消息。
“日本人。”李大斌垂头丧气。
“党国不幸!”王进一咬牙。
李大斌叹息。
“他来干什么?”王进一警惕的问。
“国难会议即将召开,戴处长来洛邑,是为清除异己,维护团结,巩固力量,效忠校长。”李大斌把夜色的原话适当做了改变。
王进一默不作声。
半晌,他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和李大斌虽然不是对手,也谈不上密切,至少有油水的行动他不会让李大斌出头露脸,在他心中,冷落、无视李大斌是常态。
所以,李大斌的举动,有违常规。
“我希望处座在关键时刻拉我一把,我同样会帮处座度过难关。”李大斌在办公室里转了半个小时,想的就是这些。
“怎么讲?”王进一冷冷的问。
“南昌特务处处长一周前殉职,我想补上这个缺,希望处座能帮我在郑干事面前美言。”李大斌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手下获取这个消息的代价是,把他在夜魅听到的舞女临死前说的话告诉日本人。并且,据我手下透露,日本人有意拉拢他,处座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我手下成为日本人安插在我们中间的一颗暗子,为处座所用,在戴老板抵洛之前,弄清马蹄金事件的详细内容,做为给戴处长的礼物。”
李大斌说完看着王进一。
王进一右手肘部顶着桌面,手指在双眉之间揉搓。
“还有呢?”他缓慢的问。
“汪院长的主张尽人皆知,临时政府搬迁洛邑,日军南下迅速,洛邑日后的政治、战略地位显而易见,处座如果手里有了这枚暗子,不愁不为戴处长立功。”
李大斌没有明说,实际上在暗示王进一,到了他改换山头的时候了。
“那你呢?”王进一反问李大斌。
南昌是郑干事的地盘,在那里任职的人,无一例外不被打上郑干事的标签。
“我,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日后可能还需要处座再拉我一把。”李大斌苦笑。
跨过从科长到处长的这道最艰难的坎,身份、地位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李大斌必须抓住戴笠来洛邑这个难得的机会。
他和王进一的交易,只有这时才能进行。
“下一步该怎么办?”王进一接受了李大斌的建议。
“我推荐夜色进入二科。”李大斌说出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