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过大,动作过猛。
闯进去的十几个人翻箱倒柜,一无所获。
“夜科长,什么也没发现,人跑了。”手下报告。
“有可疑的么?”夜色无力的问。
“只有烧剩下的灰,还有一些共党的宣传单。”
夜色扶着那个人的手,艰难的站起来,进入书斋。
室内狼藉一片,杂乱无章,嘎嘎角角都被搜查过。
一无所获。
“报告,后院墙后一个梯子,他可能是爬墙出去的。”又有一个手下报告。
“你翻过去看看,”夜色吩咐。
翻过去也是白搭。
昨夜一场大雨,足以掩盖一切痕迹。
不出所料,手下翻过去,又翻回来,颗粒无收。
夜色垂头丧气,带着手下往外走。
一个手下满怀希望:“夜科长,咱们用不用在这里留人?”
“你说呢?”夜色温和的问。
“我看用,说不定他们会有接头的人来。”那个手下似乎看到自己抓住了共党,立功受赏。
“一群人开着车,封锁街头,荷枪实弹,满街找人,砸烂大门,你说人家是傻子,还是笨蛋,自投罗网,自取灭亡?嗯,大哥,动动你的脑子。”夜色敲打着这个手下的脑袋。
“夜色,不对,夜大科长,怎么样,有收获么?”闻讯赶来的林立国在书斋门外拦住了夜色。
“没有,人跑了,你呢,怎么样?”夜色急躁的问。
“虽然没有发现共党,但也绝对没放一个共党出城,我挖地三尺,也要看看他们到底藏在哪里了。”林立国穿着雨披,帽檐上的雨水顺着他的眉毛往下滴。
“回去吧,处坐等着消息呢。”夜色表面镇定,内心却心急如焚。
离开书店的曾云峰无法出城,每在城内滞留时间多一分,他的危险也相应的增加一分。
两人一起上了林立国开来的军用吉普,沿着原路返回。
雨渐渐变得小了,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
吉普车经过闹市时,减慢了速度。
前面一俩车不知为什么突然熄火,差点被军用吉普撞了屁股。
吉普急刹车停在马路中间,林立国伸出脑袋,大声吆喝:“怎么回事?快走,耽误劳资的事,毙了你。”
他和夜色并肩坐在前排,亲自开车。
夜色心不在焉,看向车窗外。
他对前面停车原因并不感冒,满脑子想的都是曾云峰。
他在哪里落脚?安全么?有出城的办法呢?
夜色脑子昏昏沉沉的。
当他沿着街道前方往回看的时候,曾云峰的背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里。
并且,曾云峰扭头了,两人视线正好对住。
坐在后座的二科便衣老宋似乎也看到了曾云峰,只是隔着窗户和雨,他不太确信。
老宋举起手里的图像看了看,又抬头向外辨认。
“他,嗯,”他是个结巴,说话通常都比别人慢半拍。
这时,前面的车开始启动,林立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方向盘上。
老宋第二次确认后,感觉街道边的那个人就是曾云峰。
他弯着腰,头几乎伸到了夜色前面,指着窗外:“夜、夜、夜科长,”
夜色知道老宋和他一样发现曾云峰了。
危险。
林立国猛地开车,夜色就势撞向方向盘。
军用吉普发出刺耳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