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这才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同我道:“已经戌时了。”
我竟睡了这么久?
我有些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我们到哪儿了”
景寒道:“已经到了彭州了。”
彭州,那距离京中也不远了,我暗想着,这才感觉马车不曾走动,这才挑开车帘,只见我们的马车正停在一客栈外,我觉着外边有些寒冷王,又将头缩回来马车内:“我们到了多久了!”
景寒这才揉了揉肩道:“才到片刻,皇姐就醒了。”
我将信将疑:“如今天气越发的冷了,你该早些叫醒我才是。”
景寒先跳下了马车,这才伸手扶我道:“是寒儿考虑不周!”
我顺着他的手下了马车,这才瞧见这彭州果然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又多出才俊。许是我很少出宫,如今瞧着样样都是新鲜的。
我下了马车,同景寒进了客栈,才踏了门槛,那掌柜的便急忙笑着走了出来:“主子,您要的客房已经收拾妥当,楼上请。”
我见景寒带着我轻车熟路上了三楼,这才想起来父皇早在我们还是孩提时,便给我们名下买了铺子,待年长些便要自己打理。我们东篱对商户不比他国那样轻看。在父皇看来商户与农户是同等重要的。这才又给我们庄子又给铺面的。
我见客房布置得很是温馨,不同于宫中的奢华,我正要叫人送水来,却听见景寒道:“皇姐,这室内有一温泉,你先驱寒,待好了再让人叫我,我就住你隔间。”
我点了点头,独自走了进去,我瞧着这温泉像是天生的,但却不大只容得下三四人。
我泡了半个钟头才有些不舍的起身,换了衣裙又让人擦干了发。才走了出去,我正要敲门,便见景寒已经打开了房门。
我就这样举着手,瞧他已经换了衣袍。
许是景寒瞧着我有些囧样,少露笑颜的他,竟笑出了声来:“大皇姐,你如今是愈发没有公主的样子了。”
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我本就是这模样,只是平日里母后管得严,自然不敢在她面前放肆。我在隔间便已然闻到了饭菜香,如今他开了门,这饭菜香更是浓烈了,我直径走到他的屋瞧着桌上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式。这些天天天吃那烤肉,吃得我嘴都蕨了。
左右也没有外人,我便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些时候,才发现景寒不知何时已然坐落在我身边,还替我盛了些粥。
我只觉今日的景寒很少怪异,可具体上却说不上来:“寒儿,你怎么了不吃?”
景寒又替我夹了菜,才道:“我只看着皇姐吃便有了裹腹之感。”
我这才发觉,眼前的景寒说话比以往要自在得多,以前他总是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不比三弟喜好玩耍,也不比五弟活泼开朗。
可他嘴上说着,却也动手吃了些。用了饭后,我正想着能否出去走了走,今日是彭州的灯会,难得出来,我正想要去看看。就听见景寒道:“皇姐受苦了这些天,早些歇息才好!”
我惊讶于景寒竟能知我所想,但灯会难得,我又不甘放过:“寒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我说着在他面前转了几圈,表示自己无恙。
景寒却无奈的看着我,过了片刻才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去去就来,皇姐可不许贪玩!”
我就这般贪玩?
这话我自是只敢腹议,得出去我自然是高兴的,出门时景寒为保安全又让从安与从旭带着几个身手好的人跟着,来时便见四周挂着灯很是好看,如今出来细看了更觉眼花缭乱。满街的灯笼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远远的我便瞧见有个小猫样式的彩灯做得实在特别。我看着实在喜欢得紧。我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灯前,却见另一头正被别人拿在手中,我有些诧异的望去,却见一约舞勺之年的男子,拿着另一端,只是他带着面具看不清样貌,可单只看他一身衣袍也知其不是普通人。我迟疑片刻,但还是收了手。
接着便听见男子温润清冷的声音响起:“姑娘是想要这灯?”
我点了点头:“嗯”
随后便见他对着老板道:“老伯,这灯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