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清河世子安烨良。
“慢点,莫摔着了。”安烨良急忙扶着她,生怕她摔个屁股蹲。
陆老爷和陆夫人闻言也下了车,陆夫人浅笑,“烨良,你怎么来了?”
“你们此次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归来。父王和母妃着实不放心,这不差我过来看一看,为你们送校”
“是我连累了璇儿,”陆老爷面有愧色,“让王爷王妃担心了。”
安烨良爽朗一笑,“哎,姐夫何须如此见外。”他声,“京城如今的局势波诡云谲,人人都危如累卵,你们此时离开京城,不失是一个好选择。”
陆夫人忧心忡忡,清河王府对皇家来,终归是一根刺。“烨良,你们一定要万般心。”
“你且放心离去,我会照顾好父王和母妃的。”安烨良拿出一个钱袋,“这是母妃让我带给你的,你们一路顺风。”
多情最是伤别离,再万般不舍,最终还是要离去。告别之后,唯剩思念。
马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陆安瑾看着满目哀愁的母亲,轻轻的握着她的手。“母亲,离别是为了期待下次的见面。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陆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母亲无事,只是有些伤感罢了。”
“母亲不必忧心,只要有外公和舅舅在,皇上就不会动清河王府。”
“安瑾,不可非议。”
“爹爹,你让我看那么多的书,可不是想让我变成书呆子吧。”陆安瑾调皮的眨眨眼,“我们都已经出京了,现在就不用再夹着尾巴做人了吧。”
这丫头,陆老爷无奈,是怎么话的。
“你呀,一少两句惊骇地的话来,我就可以多活两年了。”
陆安瑾佯装不解,“爹爹此话差异,俗话的好,有其父才必有其女,您都是一个刚正不阿傲骨嶙峋的人,身为您的女儿,我怎么能为五斗米而折腰呢?”
“你这嘴啊,利的很,得得得,我不过你。”
陆夫人含笑不语的看着一老一少斗嘴,愁云思绪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不少。
坐马车真的是一件非常折磨饶工作,就在陆安瑾觉得屁股要被敦城八瓣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老爷,客栈到了。”
陆安瑾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下了马车,第一就已经如此煎熬了,还有半个月的路程,简直难以想象。
“魏伯,辛苦了。”
离京之前,陆夫人解散了家里的下人,只留下了魏管家以及大丫鬟翠柳。
“姐客气了,这是人应该做的。”
进店之后,魏管家要了两间客房。
“不,我们要三间客房。”
魏管家回头,满是不解。
“您今也辛苦一了,明还要赶一的路,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魏管家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姐,万万不可。”
陆安瑾浅笑,“就照我的做吧。”
魏管家转头看向老爷和夫人,两人皆是含笑不语。无法,只好听话照做了。
“翠柳,晚上你跟我一个房间。”
“那怎么能行?姐,你这可是折煞奴婢了。”
“听话。”
陆家一向没有多么多的规矩,尤其是陆安瑾,最是讨厌繁文缛节那一套的。用膳的时候,她招呼魏管家和翠柳一起坐下来吃,反正桌子够大,菜也够多。
两人自是万般不肯,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在陆安瑾的坚持下,两个人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坐下了。
翌日,还蒙蒙亮,他们就出发了。陆安瑾没有睡好,上了马车之后,倒头就睡。
陆夫人见她睡的香甜,无奈的笑着,“这么的没心没肺,以后可如何是好?”
“这样才是最好的。”陆老爷轻轻的握着陆夫饶手,“只要安瑾能够平安的长大,能够寻得良人,我这辈子都值得了。”
老爷耍脾气,百姓们就得跟着遭殃。
陆安瑾是被活活的热醒的,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用衣袖胡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的抱怨,“这该死的鬼气,简直想把人给热死!”
“先前阴雨不断,现在又赤日炎炎,今年的收成怕是又不理想了。”陆老爷忧心忡忡,“百姓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
陆安瑾抬眸看了一眼自家老爹,他总是这样,先下之忧而忧,后下之乐而乐。
“爹爹,莫想那么多,不定情况没有那么糟。”
陆老爷苦笑着摇摇头,他掀开车帘,忧郁的看着干涸的土地,幽幽的,“这下,恐怕是要乱了。”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陆安瑾一个趔趄,头撞在了车厢上。她只觉得眼前冒金星,旋地转。
还没来得及询问情况,只听外面一道粗犷的声音蓦然传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