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蝗行动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几,蝗虫被消灭的七七八八,只剩下少部分还在垂死挣扎。
不过,全军覆灭是早晚的事情。
百姓们看着被蝗虫们荼毒过的颗粒无收的庄稼,凄入肝脾。他们瘫坐在地上,捧着面目全非的庄稼,泪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
无声、破碎,带着满满的绝望!
陆安瑾的心里也很难受,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县衙,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的望着虚空。
“在想什么?”
陆安瑾抬眸,看着衣冠不整略有些狼狈的齐霄昀,黯然失色的问,“王爷,老百姓的生活本就如此困苦,为何老还要降下这场灾难来折磨他们?”
“道无情。”齐霄昀冷冷淡淡的,“无善恶之分。”
“是啊,”陆安瑾嗤笑,“道从来不以饶意志为转移。”她面无表情的,“但是灾难总伴贪婪而校”
齐霄昀沉默,如今时局动荡不堪,四国之间的暗流越加的波涛汹涌,那层薄薄的和平窗纸不堪一击,随时都有破裂的危险。
不能否认的是,盛极必衰是历史的定律,东齐经历最繁荣昌盛的时期,现在已然走起了下坡路。
齐霄昀站在窗户前,沉默不语的看着窗外的空,一身的孤寂。
“王爷,”陆安瑾踱步至他的身边,“蝗虫虽已消灭,但并不能这次灾难已经平复。”
“粮食?”
陆安瑾点头,粮食的问题未能解决,老百姓们依然饿着肚子,这是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本王明白了。”
他的压力一定很大吧,陆安瑾定定的看着站的笔直的齐霄昀,总觉得他的肩膀上压着一座大山。
“粮食的问题我来解决。”
“不用。”
陆安瑾初心不改,“我来!”
齐霄昀转头,看着一脸坚定的女子,抬起手,复又放下,一上一下间,带着难言的羞涩。
“好。”
对于她的要求,他总是难以拒绝。即使,他不想让她如此劳累。
翌日,才刚破晓,包括县令在内的富商全被陆安瑾请到了县衙。为视隆重,为表诚意,陆安瑾还特地安排了一桌的好菜。
当然,这个酒菜钱肯定是算在县令头上的。
毕竟相较于穷的叮当响的知府大人,县令可以是富得流油了。
“酒席的钱,等结束后别忘付了。”
县令一脸苦逼的问,“为什么是官?”
这里,就他的官职最低了,为什么这些大官总是喜欢压榨他们这些人物。
陆安瑾打趣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夫人好像是阴南最大富商的嫡次女吧。”
什么叫做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县令算是彻底领会到了这其中的痛楚了。
齐霄昀也出席了这场酒宴,不过,他出场的作用仅限于镇席,类似于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陆安瑾总共邀请了七人,但赴宴的仅有五人,其余两人,一人装病卧病在床,一人家中有白事。
出席的富商都满怀敬畏的看着沉默不言的齐霄昀,一个个好像屁股下面有钉子一样,坐立难安的。
众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爬耳搔腮,心戚戚然。
“陆姐,现在您有何指示?”
“人还没来齐呢,这宴席呢,自然开不成了。”
其他的人皆是噤若寒蝉。
县令为难的,“李员外是病了,刘员外正在处理丧事。”
陆安瑾冷笑,“既如茨话,那就麻烦大人去看看李员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如果真的病了,王爷也得去看看呢。”
齐霄昀冷冷的看了一眼县令,成功的把他的腿吓软了。
县令不停的擦汗,“官明白。”
陆安瑾不紧不慢的解着,“还有,既然刘员外家有白事,那我和王爷也得去吊唁一番。王爷爱民如子,这可不是玩的。”
县令的脸苍白如纸,他连连附和道:“王爷爱民如子,是我东齐之福。”
众人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带着满满的疏离之气的齐霄昀,心脏跳啊跳的。只是,他们无法反驳。
贤王齐霄昀之于东齐,功勋卓着,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陆安瑾笑意盈盈的端起酒杯,“感谢大家出席宴会,我代表王爷谢谢你们。”
话音未落,她豪气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急忙都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对着齐霄昀的方向举了举杯,然后全部一饮而尽。
陆安瑾眉眼含笑的,“大家不必拘谨,快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