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不是已经找了一个男子,就等着臣女神智不清,把臣女与那男子关在一间厢房里。”苏轻亦莞尔笑道,却那么的森冷邪气,“然后,公主把所有人都请来观瞻,让所有人都知道,臣女是一个与秦府下人通奸的。”
被猜中心事,心儿吓得心胆俱裂,没来由地手足发颤,“你胡说八道什么?”
忽然,她想到,为什么要怕苏轻亦?苏轻亦绝不敢动手。
永阳公主也想到这一点,挺起胸脯,恼怒地喝道:“苏轻亦,滚开!”
苏轻亦清寒一笑,“只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公主,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说罢,她径自离去。
望着她那趾高气昂的轻狂模样,永阳公主气得咬牙跺脚,“这贱人!”
心儿狐疑道:“公主,奴婢亲眼看着她喝了那杯茶,茶里放了最厉害的媚药,没道理她什么事都没。”
永阳公主的拳头击在案上,切齿道:“她内功甚高,自然可以用内力把那媚药的药力逼出来。”
“那咱们准备好的计划用不上了。”
心儿也很是气恼,辛苦筹划的一切居然没派上用场,太气人了。
她已安排好一个侍卫在厢房等候,只待苏轻亦神智不清、手脚发软,便把她送到那厢房。那侍卫为了一千两银子,答应公主,毁掉苏轻亦的清白。
接着,她会派人请来一大帮人围观苏轻亦与侍卫通奸的模样。
只要这事一成,北影寒就会弃苏轻亦如敝履,公主就除了心腹大患。
永阳公主的美眸蓄满了冷酷、狠毒的光芒,“罢了,以后还有机会。本宫就不信,治不了苏轻亦那贱人!”
……
回到那厢房,苏轻亦看见五个闺秀正在吃午膳,便没有进去。
而她们也没有招呼她,苏轻亦进去拿了几块糕点,坐在外面的石案吃。
这时,北影潇走过来,一袭缃色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他的脸上点舞了如日光般璀璨的笑影,朝她走过去,“轻亦。”
“这是后院,你来做什么?”她笑问,往厢房看一眼。
“我来看看你。”
他也看向厢房,看见她们在吃午膳,而轻亦一人却在这里啃糕点。
顿时,他的俊脸垮下来。
那五个闺秀眼见六皇子驾到,连忙出来行礼,不是变成星星眼,就是变成羞答答的大家闺秀。
“你们不让轻亦吃午膳?”北影潇冷着脸问。
“哪有的事?六皇子误会了。”一个闺秀连忙道。
“是苏轻亦不想吃,我们总不能强逼她吃。”另一个闺秀解释道。
“对对对,是这样的,她不想吃。”
苏轻亦翻翻白眼,不过算了,犯不着跟她们一般见识。
北影潇不悦地瞪她们一眼,拉着苏轻亦的小手离去。
五个闺秀看着苏轻亦被六皇子带走,又是跺脚又是叹气又是咬牙。
来到花苑的一座凉亭,苏轻亦挣脱手,“六皇子,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北影潇的俊脸点缀着生动迷人的微笑,“我就知道你没午膳吃,因此,我带来午膳给你吃。你一定会喜欢。”
“哦?是什么午膳?”她倒是起了好奇心。
“啪啪啪”
他拊掌三下,笑看着她。
很快,一个青衣小厮走过来,手里拎着两个雕花食盒。
苏轻亦含笑看着,北影潇亲自打开食盒,端出来放在石案上。
“这是什么?怎么黑乎乎的一坨?”她好奇地问,“这是烤鹅吧。”
“这黑乎乎的一坨,是叫花鸡。”他得意地介绍,因为她的不知而得意,“前几日城里新开一家酒楼,招牌菜就是这叫花鸡。一开业,那叫花鸡就卖出几百只,风靡全城。今日我派了三个人去排队,好不容易买到一只。”
“哦,叫花鸡呀,好吃吗?”苏轻亦不那么好奇了。
“当然好吃。”北影潇笑道,“我来弄开。”
“我来。”
她自告奋勇,以手为刃,运起内力,往叫花鸡用力一敲,包裹着鸡的干硬泥土随之掉落,露出一只包裹着荷叶的鸡。接着,她拨开荷叶,低着头闻香,闭上双目,享受独特的鸡香。
他惊奇道:“你如何知晓这般吃法?”
苏轻亦笑道:“我还会做呢,你信不信?”
“当真?怎么做?”北影潇尝过她的厨艺,信了七八分。
“有机会我做几只叫花鸡给你和隐王尝尝。”说着,她撕了一块鸡腿递给他,“也许这家酒楼的叫花鸡还没我做的叫花鸡味道好呢。”
尝了一口,她失望地摇头,但还是接着吃。
他皱眉道:“怎么了?不好吃吗?皮酥肉嫩,我觉得很好吃。”
苏轻亦边吃边指点道:“这叫花鸡色泽枣红明亮,鲜香扑鼻,不过鸡肉不够嫩,皮不够酥。而且,这家酒楼所用的泥应该不是河底的泥。”
北影潇惊愕地张嘴,“泥土还这么讲究?”
“啪啪啪”
有人拊掌称赞,他们转头看去,却是北影玄。
北影潇心里郁闷,嘀咕道:“怎么每次都碰上二哥?”
苏轻亦站起身,笑道:“王爷,一起尝尝叫花鸡。”
北影玄风雅从容地坐下,接过她递来的鸡翅,“第一次听说这叫花鸡,真该尝尝。”
“二哥,味道如何?”北影潇问道。
“尚可。”北影玄笑道,“轻亦,你当真会做这叫花鸡?”
苏轻亦颔首,“有机会做给你们尝尝。”
北影潇是个急性子,而且想与她玩,便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咱们去郊外农庄玩一日,顺道做这叫花鸡。”
北影玄云淡风轻道:“也好。轻亦,明日你有闲暇吗?”
她有点犹豫,与北影寒的事还没彻底解决,她不想让北影寒误会。
不过,已经有好几日没见他了,不知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