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木头,施媛媛感觉有些头痛。
木头,可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她心目中最理想的木头是铁桦树。这种树异常坚硬,比橡树硬三倍,比钢铁硬两倍,就算子弹打上去,也毫无反应。
可是,这种树,不知道在大魏有没有,就算有,太硬了,木匠搞不动啊!
所以,施媛媛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紫檀。
紫檀的木材也比较硬,虽然价格比其他木材贵,但无所谓了。
三十个木匠,分别各自拿了自己的设计图,埋头苦干。
他们做的东西,都是零碎的,但是要求很严苛,因为这些零碎的木块,到时候会按照编号,拼凑起来,而且是在很快的时间内,拼凑为一个巨大的战船,能在陆地和水里,快速前进。
施媛媛给这个战船,起名魔鬼一号。
木匠跟随军队一起向柔然深处前进,扫平柔然,我们来了……
高照容的日子,过得越发的艰难。
肚脐旁中了一刀,又被冰水从头淋到底,受了寒。虽然太医包扎了伤口,也吃了药,但是寒气入体,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
加上从贵人贬到最低级的御女,嫁妆也烧了个干净,简直跟哗了狗,没什么区别。
宫里拜高踩低特别严重,特别在你失势的时候,更加的明显。
木兰要帮施媛媛报仇,更是要给她难堪。
贵人的饭菜在御膳房,还算可以。木兰来皇宫,和施媛媛不一样,施媛媛是有青楼作为坚强的后盾,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谁叫她有钱呢。
可木兰不一样,虽然她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但是青楼的钱,还是进入施媛媛的包里,木兰不可能得到一分一毫。
所以,木兰是没有资本自己建小厨房的,她的饭菜都和大家一样,吃的是御膳房的菜。
离吃饭时间还有一会儿,木兰带着众丫鬟,去了御膳房。
木兰倒不担心自己的菜,有什么问题,她主要是去看高照容的菜。
高照容已经降级了,她的菜也理应降级。
虽然是御女,但是也属于嫔妃了,所以每餐都是有肉的,两肉两素一汤,人人如此。
高照容的丫鬟心儿提早就是端菜了。毕竟现在降级了,怕来迟了,连渣都不剩了。她非常了解宫里的那些尿性,所以,她特地提早就来了。
然而,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木兰会在御膳房。
心儿赶忙上前行礼:“拜见冯贵人。”
木兰并没有看心儿,御膳房的人,已经把高御女的饭菜盛了出来。炒菜一般都是一个大锅,炒一大盆,来一个,盛一盘,端走。再来一个,再盛一盘,这样轻松,不麻烦。
四菜一汤加白米饭,放在了桌子上,心儿拿着食盒,正要将菜端走,木兰走了过去,大喝一声:“慢!”
心儿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她最怕主子惹事了,主子要是无理取闹,她一个下人,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受着。
心儿结结巴巴道:“请问冯贵人,有何事吗?”
心儿低着头,卑谦的说着,终究不敢看木兰一眼。
木兰看了看那菜,漂亮的眸子一冷,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邪笑,二话不说,吸了一口气,嗬了一声,对着四菜一汤呸呸呸的几口唾沫吐到了菜里。
众人都傻眼了。
心儿当场呆住了,脑袋瞬间当机,傻掉了。
一个娘娘,而且是贵人,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做得出来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只有山野村妇才能做得出来呀。
众人正惊讶,没想到接下来,娘娘做的事更离谱。
木兰吐完口水,嘿嘿的笑着,大手一挥,将双手的袖子挽了起来,然后出门抓了把沙子,又叫太监撒了泡尿,又进来了。
木兰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她看了眼心儿,然后将手里的沙子均匀的撒在饭菜里,心儿眼泪都流了下来,跪在了地上:“娘娘,您放过奴才吧。您这样,我家主子吃什么?”
“吃本宫给她准备的美味大餐啊。啊,不好,沙子放的太多了,有些干,没事儿,幸好本宫机灵,考虑到了这点儿,你瞧,本宫还特地准备了太监的尿,给这大餐调调味。”
木兰说完,将尿倒进了菜里,然后拿筷子搅拌起来。
空气中果然散发出一股尿味儿,弥漫的到处都是。
木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的放下尿壶和筷子,拍了拍手:“好了,给你家主子端过去吧!她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木兰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心儿跪在地上,哭得更加凶狠了:“糟了,这下回去非得打死。呜呜呜……”
木兰看着御膳房管事:“你们都看见了吧,以后高御女的饭菜,就是要这样做,谁要是不这样做,谁就是跟我冯贵人做对。跟冯贵人做对的下场,你们应该明白吧!本宫可不是好惹的。”
心儿哭得快要断了气:“您不能这样,您这样做,我们吃什么呀……”
木兰见她哭得很是伤心,笑了笑:“想吃饭呀,没问题呀,我们也不能将你家主子饿着呀!”
“你要想吃干净的,奴隶餐。你家主子要是吃奴隶餐,本宫就不为难她了。”
心儿哭着道:“奴隶餐是粗面馒头……”
“是啊。”木兰哼了一声,施媛媛跟她讲过,在冷宫的时候,每天2个馒头,还是放了几天的,硬的不行,咬都咬不动,有些还是馊的,连狗都不如。
木兰继续道:“你以为粗面馒头就很差吗?本宫告诉你,你家主子要想吃饭,就只能吃这种奴隶餐,而且,这粗面馒头,还不能是刚出锅的,得放上几天,变硬了变馊了才能吃。”
心儿很是不解:“为什么,娘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家主子?”
木兰冷哼一声:“问她咯,她当初怎么对待本宫的,本宫今天是如何回报于她,日子还长着呢,本宫会一点儿一点儿的讨回来。”
没办法,心儿只能拿着几个硬的如同石头一样的冰冷的馒头,带回了紫月阁。
高照容虚弱的躺在塌上,看着心儿手里的馒头,气得伤口又撕裂开来。
高照容脸色惨白:“去,拿笔墨纸砚,给我哥哥写封信。叫他给我弄点儿钱和补药来,御膳房,咱就不指望了,以后就吃小厨房的菜吧。贵一点儿,也无所谓,不然那天被人下毒,都不知道。”
高照容的哥哥,在朝中占据重要的位置,高照容家里,并不缺钱,只不过,无论权利还是金钱,要是跟冯家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当然,要是不跟冯家比,高家也算是有权有势。
半年后
木兰这几天心情愉快,干啥都干劲十足。她很感谢施媛媛,要不是施媛媛肯把这位置让给她,她就去打仗了,想品尝男女之爱,下辈子吧!
木兰沿着御河的小道,慢慢的走着,不远处就有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右昭仪冯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