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她好像真的忘了很多事情。
凤颜惜用手敲了敲脑袋,想着,这几个月一直在外关,可能待糊涂了吧,回京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
“即是念尘的东西,拿回去便是,我们先去前堂吧!”凤颜惜也并未多想,拉着凤玥的手,就随着夏念尘去了前堂。
这边,皇宫的地牢里,凤语见了凤颜玉。
凤语坐在木椅上,地牢里难闻的气味让她感到不适,时不时的用衣袖挡住鼻子。
看着身穿囚服,坐在稻草的上凤颜玉,眼中有了一丝怜悯,“玉儿,你告诉母皇,可有人逼你?”
凤颜玉低笑,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的好笑,“逼我?呵呵,是啊,有人逼我,那不就是你嘛,我最尊敬的母皇陛下!”
“朕待你不好吗,从你小时开始,朕给你的那样不是极品,吃穿用度,都在太女之上,你还有不满的?”凤语皱眉,有了怒意。
“可我不是太女。”凤颜玉突然站了起来,大喊道,“你待我好,是啊,你待我极好,可那都是因为你心里有愧,你愧对我的父后,堂堂的一国之父,居然是个痴儿,哈哈,想想就觉得好笑。”
凤语袖中的十指缩了缩,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明显底气不足道,“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父后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听见凤语这样的答复,凤颜玉恨意颇深,可又替父后有些自嘲,不值,可怜他深爱了几十年的人,竟是这般的嫌他弃他。
“咎由自取?母皇,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每日叫人送进浮华宫的汤药是什么,你每日都逼父后喝下的药,究竟是救命的,还是要命的,不用玉儿说,母皇自己应该心知肚明吧!”
凤颜玉七岁时,赵凤后生了一场大病,此后虽然病愈,却痴痴傻傻,一直未愈,从那以后,凤语每日都会叫人送一碗汤药过去,美其名曰,养身。
凤颜玉的视线望向牢房外,在地牢里开始度步,“后宫,朝堂,边关,皆是虎狼之地,为了不让你真正关心的人受到伤害,你必须为他们找好挡箭牌,父后是安贵君的挡箭牌,我是凤颜惜的挡箭牌,就连大皇姐也是你为凤颜惜铺路的棋子,那废后的诏书现在还在你的枕头底下,母皇,你真是好打算。”
凤颜玉停下了脚步,突然逼近凤语,眼眶微红,有些委屈的质问,“可我呢,我父后呢,你要我们怎么办?让凤颜惜继位后将我们全都杀了吗?可凭什么,凭什么?母皇,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和父后想过?”
闭目,凤语沉默了好久,才力不从心的说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
凤语的话让凤颜玉发愣,可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屑道,“我才不需要你的可怜,下令杀了我吧,死在母皇手上总比死在凤颜惜的手上强。”
凤语没有说话,沉默的看了凤颜玉最后一眼,离开了,牢门大开,一众狱卒退避。
凤颜玉内心冷笑,将拳头握紧,发狠道,“母皇,您最好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