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宫女巴望着新主子去闹,常言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越是不声不响越无出头之日,比之低下的宫女都不如。
月灼华窥见暗卫躲闪的眼神,嘲笑:“康熙好深的算计!”
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吓得面无人色,新主子怎可直呼皇上名号!
跟着这样不知死的主子,看不到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改换门庭的心思愈演愈烈。
“欠我的终归要还。”笑容中透着令人汗毛直立的诡异。
暗卫惊觉此言不简单,充斥着报复的快感。
宫女用看疯子的眼神注视新主子,脑子里盘算怎样才能交上一份投名状,脱离冷宫这个苦海。
侍卫的行举总给人一种违和感,过于殷切。
外人在场暗卫说话不方便,打发两人出去。
“皇上只是想一静一动。”暗卫找的借口自己都不信。
月灼华躺床上:“出去,无事不得惊扰。”
“这饭?”多少吃一口,饿坏了暗卫担不起。
一物掷至耳畔,破空声响,暗卫伸手一接。
手中的瓷瓶异常眼熟,这不是上次月姑娘受伤,自己贡献出的金疮药?
暗卫握着瓶子离开,关上门。
两个嬷嬷互相搀扶着回到贵妃娘娘处,哭诉遭到非人折磨,从来都是她二人给别人难堪,风水轮流转别提多堵心。
佟贵妃淡淡的扫了两个一眼,打发人下去医治,给了点补偿。
“果然是硬骨头。”出师不利,佟贵妃未再派人前去找茬。
皇上的用意摆在明面上,看谁沉不住气。
佟贵妃做了回恶人,镇住后宫那些妖魔鬼怪。
南书房,康熙批改奏折:“饭没吃?”
梁九功扯了下嘴角,如实上报。
“又在玩什么花样?”一句猜不透的警告,前一件问要万两黄金,康熙明年准备出征,户部钱粮紧缺,哪有闲钱肆意挥霍。
内库中有,康熙没打算挪作他用。
“御膳房是谁的手笔?”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
梁九功查到什么说什么:“荣妃娘娘。”
“老了老了,跟个小丫头置气。”越活越回去,手段不高明确实恶心人。
小丫头?梁九功不知说什么好,月姑娘要是小丫头,宫里的妃嫔怕是已成老妖精。
“不用理她,晾上三日。”康熙是个极有耐心的猎人。
梁九功分明,皇上之意是不用理会荣妃,以及后宫的妃嫔,晾着月姑娘吃几次亏,收收火爆脾气。
当晚,康熙准备宠幸新入宫的答应,翻了绿头牌吩咐下去。
人洗干净了送到乾清宫,拥着美人睡到后半夜。
浑身麻酥酥的,起初以为一个姿势久了血脉不通。
康熙醒了,梁九功进来,命小太监将龙床上的答应抬走,奉上适宜的茶水。
下塌如厕,重新躺下,换了个姿势。
酸麻感越来越重,超出血脉不畅的症状。
康熙咯噔一下,回忆起某件事。
“月灼华在干什么?”
这话问的,三更半夜当然是休息,梁九功不明所以,“将人请来?”
康熙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摆了摆手再度躺下。
翻来覆去不论换哪一种姿势,全身麻痹感逐渐加重,不由自主忆起,闪电加身时的战栗。
“梁九功!”康熙坐起身,低头盯着颤抖的双手,控制不住。
“皇上?”梁九功近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康熙一把抓住梁九功的手,牙齿打着颤:“有什么,感觉?”
什么!梁九功仔细体味,没什么不对劲,皇上这是怎么了?
“宣太医?”
康熙收回手,双手交叉紧握,使劲搓了搓,麻痹感变得针扎刺骨。
“宣太医,莫要惊动任何人。”身体不对劲,不是忍一忍就能忍过去。
“嗻。”梁九功转身又被叫住。
康熙疑心月灼华搞鬼:“你到冷宫去看一眼。”
“嗻。”
梁九功接太医前来,太医诊不出明堂。
心里直打鼓的梁九功匆匆赶去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