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一个人可以!康熙紧皱的眉头舒展,脸色由阴转睛。
“若有人受伤,为你是问。”丑话说在前头。
月灼华:“剩下这些小的脑子足够灵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小’阿哥们低头猛扒饭,可怕,太可怕了!
膳后,喝茶漱口,康熙打发了一众儿子。
月灼华跟着一同离开,离去前道:“命御膳房准备点心,不要甜口,给阿哥们补补消耗掉的体力。”
“滚!”反衬着自己这个皇阿玛对儿子们不上心,康熙心里能舒坦才怪。
众阿哥觉得,月氏典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又有越俎代庖嫌疑,毕竟一个未册封的女人,却行使皇后才有的权力,皇阿玛未觉察不对,着实耐人寻味。
康熙兀自思考:“你说,伤害能够转嫁,为何寿命却不行?”
梁九功心脏乱颤,皇上仍惦记着长生不老?
“不求其他,但求一个康健。”康熙大展拳脚的野心突显。
梁九功小心翼翼道出念头:“当初月姑娘设计皇上应诺。”
康熙懂了,反过来成立与否,试试又何妨。
抛开自身想法,康熙宣容若进殿,交待给对方一件差事。
“月灼华身边不能没人盯着,你去跟两日。”等暗卫伤势好转,或是另有合适的人选再做替换。
纳兰性德惊讶,他是知道月姑娘身边侍卫从早忙到晚,自己成了眼线,外界舆论加剧,实是进退两难。
“晚上?”纳兰性德换个角度表达自己不合适。
侍卫是皇上的人,自己是臣下且是外男,再忠心耿耿少不了流言蜚语,于己于家百害而无一利。
康熙也怕好好的人才,因自己一句话折进文人口诛笔伐当中,想好了对策。
“白天。”晚上把人弄回乾清宫偏殿,搁自己眼皮子底下,好赖能收敛一二。
纳兰性德领命,这就去冷宫。
梁九功叫住纳兰侍卫 :“人在御花园,未时同阿哥们一同骑射,多担待。”
“不敢。”拱手一礼谢过。
梁九功退回殿内,就听皇上开口问。
“月灼华是不是太闲了?”康熙不得不承认一点,展翅高飞的雄鹰拴不住。
月灼华提到过出宫,被无情驳回,这仅仅是初步试探,康熙认为一旦其人将皇宫逛遍不再感兴趣,出宫的步伐挡都挡不住。
得给月灼华找点事情做,即能体现对方价值,又能侧面深挖到底,还能废物利用压榨劳动力。
千年的老妖精是真是假无从验证,有一点可见所学并不弱,康熙眼前浮现出月灼华亲手绘制的渌水亭画作。
“你说,让月灼华当皇子师如何?”康熙越琢磨越觉得有戏。
“月姑娘感兴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不成的,梁九功看出皇上有些意动。
“月灼华的画风独具一格,易于陶冶情操。”
梁九功偷瞄皇上,这就定了?
康熙祭出儿子,替自己做寻根究底的差事,只要不做出对月灼华有攻击行为的举动,相安无事可期。
要找的人一眼可见,就站在高处。
近前,纳兰性德怕出声吓到背对着自己的月姑娘,脚下可是能淹死人的池子。
纳兰性德转到前方,行礼问安:“月姑娘安。”
“原来是你啊!”月灼华并不惊讶,猜到康熙无人可用,临时抓壮丁顶替。
月灼华从石质栏杆上一跃而下,平稳落地无丝毫声响。
纳兰性德注意到月姑娘脚上鞋子,的确不是花盆底。
要是穿花盆底,不可能站在巴掌宽的栏杆上如履平地。
“走,去挑马。”好几日没活动,筋骨都快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