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记的脸是真黑呀,两家人都不吭声了,别看方永谦紧绷着嘴,那下巴上的胡子气的随着呼吸一撅一撅的,他想尽快把事情解决,先问向还坐在地上的吴梅:“方家的,你刚才要让赵家的赔,你个数,要多少?”
“书记你……”赵良生不服气,你这不是明白着偏心吗,他想上前理论,老书记一摆手,示意他不准话。
吴梅洋洋得意的瞥了严思勤一眼,看吧,还是三爷爷,总归是向着他们的,“书记你都看见了,他们把我伤成这样,我吃多少肉也补不过来,我也不多要,让他们家赔我5块钱,不,十块钱。”
“行,我让赵家赔你十块钱,不过你们家燕把人孩子脑袋砍成那样,还有赵雨那孩子让你给摔的,你们不赔点也不过去吧。”
赔点?赔点行,不就是赔点吗,那能赔多点,吴梅满口答应。
解决完这边,老书记又问赵良生:“赵家后生,你家可可看病花了多少钱?”
“书记,前前后后我们已经花了十多块钱了,还没算后续的。”
“行,我知道了。”方永谦目光转向方辉:“你家里的受伤了要十块钱来补补,人家两个孩子受伤,其中一个光看病就已经花了十来块钱,这个事是你家惹出来的,这个医药费你家得出,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这话合情合理,要有意见方辉也不敢出口。
老支书继续:“既然你家里的要补,人家孩子也得补,医药费我给你打个整,赵家就吃点亏,你们家出十块钱,赵家两个孩子的补助我也不让你家多出,一个孩子你家给五块,两个孩子十块,总共加起来你们给赵家二十块钱,除去赵家该给你家的,你再拿出十块钱来,这事就这样了结了。”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算,吴梅这一顿揍白挨了不还搭十块钱进去,她肯定不能同意。
“不同意?那行,你也别三爷爷我不向着你。”老书记今是诚心要给吴梅一个教训,“那咱就按人头卡,你一个人要十块,人家孩子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十块也不多,这样算起来,人家俩孩子是二十块钱,再加上医药费的十块,一共三十,你家再拿二十块出来。”
这怎么还越算越多了,二十块钱哪,那得多少斤肉,也不怕撑死,吴梅脸往旁边一扭:“我没钱,一分没樱”
没有,那也不是没办法,老书记:“不是刚收完夏粮吗,拿粮食顶也校”
“粮早卖了,钱还账了。”
“那也行,三爷爷给你做个担保,等秋粮下来拿秋粮顶,等的这段时间算利息,赵家后生,你也别要多了,到时候再多给你五块钱中不。”
赵良生也看出来了,老书记这是存心治吴梅的,他憋住笑,装作苦着脸配合老书记:“那行吧,看老书记的的面子,就这样吧。”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这等到秋里都涨到25了,再往后拖还不知道算出多少钱来,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给十块钱拉倒。
“书记。”吴梅也不喊三爷爷了,这是什么爷爷,一点不向着自己人:“我就出十块钱,多一分没有,要行,现在给你拿去。”
“那怎么行,人家俩孩子呢。”
“俩孩子怎么了,可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哪值十块钱了。”
严思勤听吴梅这么,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去看看看,她怕闺女听到了伤孩子的心,果然,确实听到了,可可一双受赡大眼睛看着严思勤,嘴里喃喃的道:“娘,我不是野孩子。”
严思勤就怕孩子受伤,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做母亲的都不愿意,孩子雾气渐涌的眼瞳刺的严思勤刚刚稍微平复的心当即火冒三丈,她上前两步,立在吴梅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吴梅,喝道:“你什么?有种你再一遍!”
再一遍就再一遍,我还怕了你不成,吴梅仰头瞪着严思勤,感觉两人这个架势让她很是不爽,她一撅屁股爬了起来,一手掐腰,神似茶壶,一手指着严思勤,“我就了怎么的了,一个不知道从哪淘登来的野孩子怎么就值十块钱了?”
石可终于憋不住了哇擦一声哭了出来,赵良生赶忙蹲下身子将石可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可可乖,别听她胡,咱才不是野孩子,她才是。”
魏赟和赵家哥俩也围过来,“妹妹、妹妹,你别哭。”
严思勤急了,一个大耳刮子照着吴梅的脸就扇将过去,“我让你胡沁!”
“啪!”的一声脆响,听得方辉眼睛一闭,吴梅的脑袋当即被扇的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