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李哲在客厅里左三圈右三圈地扭着腰。虽客厅里沙发的质量还算不错，单让他一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整宿蜷缩在上面，那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

赵海棠从阳台迂回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李哲正在做第三套全国中学生广播体操舞动青春。

“呦，一早起来就运动，你挺养生啊。”赵海棠冷不丁地开口，把李哲吓了一跳。

“你大清早潜进我们套间干嘛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瞧你这话的，你这么话很容易失去我。我早上起来发现冰箱里还有半块黄油，过来跟你们借点面包回去当早餐，能有什么企图。”

李哲打开冰箱瞧了瞧：“面包没有了，要不给你拿两个馒头？反正都是面粉做的，抹上黄油味道应该差不多。”

“去你的吧。”赵海棠不相信地把头伸进冰箱：“呀？还真没有了。馒头就馒头吧，你顺便把桌上那瓶老干妈递给我。”

李哲翻了个白眼，把辣椒酱塞到赵海棠手里：“你还真不客气。咖喱酱和张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化缘？”

赵海棠看上去是打算再借张桌子解决早饭，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把冷馒头放进了微波炉里：“别提了，咖喱酱昨夜不归宿，听是他们配音圈子有个集会，一起去佘山看流星雨了。”

“那张伟呢？”李哲拧开辣椒酱的盖子。

“张伟昨晚好像通宵研究什么案子，估计现在正睡着呢。”

“叮”。赵海棠戴上手套从微波炉里把馒头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还是我一个。”

“多吃多占可不利于思想觉悟的提高。”李哲把馒头掰成两半，舀了一勺辣椒酱夹在中间。

赵海棠叹着气，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馒头：“没办法，最近在忙着筹办学校的文化节，精力和体力都快被掏空了，在不多吃点我只怕我就要倒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了，哪还有心情管什么思想不思想的。”

“子乔哥认识一个叫艾利克斯的神兽，据只要钱到位，可以承办你想要的任何派对。用不用把他的微信推给你？”

“我请来的是一流团队，当年还承办过主角光环升级庆典和盗墓者年会。”

好吧，又见钞能力。李哲竖起大拇指：“你牛。不过都有这么好的团队傍身了，你还愁什么呀！”

赵海棠摇摇头：“硬件的问题都解决了，可软件就是提升不上去。我们学校社团的节目都太敷衍了，我只能一个一个去抓质量。”

李哲安慰赵海棠：“别那么严肃嘛，这种文化节不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图一乐嘛。节目的质量不是最重要的，放轻松点。”

“你的轻巧，如果只是校内的活动，我也不用这么紧张。关键是这一次，周边的五所学校都会排出自己的社团代表过来，名为联谊，实际上就是踢馆！”赵海棠愤愤地。

“哦……”李哲明白过来，原来是赵海棠不惜劳民伤财，就是为了挣这一口气。很好，很官僚。

“李哲，今怎么起得这么早，昨晚睡得好吗？”诸葛大力从房间里走出来，短发因为刚睡醒的缘故，看起来有凌乱：“赵海螺，你怎么也在这？”

李哲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听听！听听什么叫来自女神的区别对待。

“我睡得挺好的，安全不侧翻，一夜无梦。”李哲罔顾自己腰间传来的酸痛，昧着良心。

“你就装吧！刚才不知道是谁扶着腰龇牙咧嘴。”赵海棠拆台之余，还不忘了向诸葛大力示好：“大力，这两个馒头是留给你的。这里有黄油和老干妈，你喜欢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