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很好，过年不用折腾了。”小小应和，别人的家事，她并不想牵涉过深。

“那老王你呢，北京人吗？”亦然顺势回问小小。

“我还真不是，估计你听我口音，也多少能听出来吧。我是东北人，但是和你一样在北京定居了。”

亦然挠挠头，餐厅暖色调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晕染着一层柔和的光晕：“难怪你滑雪划得那么好。”

“也不是所有东北的，滑雪滑的都好。只是北边长大的孩子，总是比南方的，更早的接触，和雪有关的运动。有些学校还会选修滑雪或是滑冰的课程，但不好意思我是自学的。而且我两样确实都会，改明儿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

“哇，你还会滑冰......”亦然惊讶地竖起大拇指，赞叹：“你太厉害了。我是肯定不会滑冰，原来滑雪吧，自己还觉得可以。但看了你的技术，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嘻嘻。”小小调皮的笑笑，但是话题却又被她引了回来，比起自己，她其实更想聊她感兴趣的事情：“你过年咋过的，和家人一起吗？”

“没。”亦然抬眼，略微停顿，兴致突然没有了之前的高涨，说出来的话，带上了浓浓的疲倦感：“我父母都过世了，我这几年在北京，都是一个人生活的。”

“哦。”小小自知这个话题起错了头，气氛正在往一个尴尬的方向蔓延，她抿嘴思索，迟疑片刻才开口安慰：“一个人......其实也挺好......我母亲在我还没有成年之前就过世了，我父亲非常的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管我，这些年我其实和你一样，过着形单影只的生活。但是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生活给了我们更多的时间思考与独处，你说呢……”

小小隔着桌子握住亦然的手，以示歉意与安慰。他的手柔软细腻，摸着像是一块软玉，又像拂过一池的温水。

亦然很快，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语气听着轻松了不少：“我没事儿，我想......我们都应该已经习惯了。日子久了，很容易就会遗忘，对陪伴的需求。”

“恩，一切都会过去。人嘛，最主要的就是往前看。”

此时，小小的手机突然响起，突然起来的打断，让双方彼此的情绪得到了短暂的抽离。打开手机，是邮件提醒。雯创工作室发来了亦然照片的成片，她打开缩略图，递给对面的亦然：“看看，你的照片修好了，还满意吗？不满意的话，就让他们再改。”

亦然拿起手机，一张一张的仔细翻看，点头表示：“真的挺好的！恕我直言，第一次看到......齐雯老师的时候，我真的怀疑这个人能拍出好照片吗？他的着装太非主流了，但是看到样片的时候，我就安心下来，他真的很厉害，连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表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听到“非主流”三个字的时候，小小喝到一半的咖啡差点喷出来，又想到月的那个鬼样子，亦然的形容真的算是温和的，那就是一个屌丝的形象。她擦了一下嘴边，抑制不住的狂笑：“齐雯呀，他就那个样子，万年不变的着装，时常把客户劝退。但是人家还是非常有才的，业界口碑很好，我推荐的人你就放心吧。”

小小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勺子，轻轻地搅动着咖啡。见亦然看的认真，又从旁搭话道：“你有微博吧，挑过了喜欢哪张，得空这一两天就把头像换了。后续你实体书的宣传，我们这边的市场部，会先造势的，到时候你转发配合就行。哦对了，合同给你了吗？”

亦然看完照片，把手机递还给她：“收到了，就前两天，刚刚收到的。”

“那好，你的实体书封面的事情，我们也已经安排齐雯那边设计了。估计怎么也要有个十天左右的时间，出正月前应该就可以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