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倒是打的好算盘。”刘若若讥诮地说道。
被拆穿意图,沈氏不羞也不臊,反而还说:“哟,瞧你说的,我还能有啥算盘?咱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大娘我是真的疼你关心你。”
刘若若嗤笑。
疼她关心她?她下死手打她、跳着脚骂她小贱种的时候,咋不说疼她关心她了?
“若若啊,你能嫁得好人家,大娘是打心眼里为你高兴啊。”沈氏厚颜无耻,又道。
刘若若又是一声冷笑:“我嫁啥样的人,和大娘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左右我以后就算穷死饿死,也不会向大娘讨一粒米,就算坐拥金山银山,也不会给大娘一文钱。”
闻言,沈氏面露尴尬,讪笑:“瞧你说的。”
刘若若接着她的话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大娘以前是咋对我的,我可都记着呢,这辈子都不会忘。如果大娘是想以后从我这里打秋风,得到点好处,我劝大娘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连一滴水都不会给你,就算是给了路边的野狗,也不会给你。”
她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不过对于沈氏这种人,根本就无须客气。
沈氏那张驴脸立马拉了下来,长的仿佛能戳地。
“你这死丫头倒好,仗着自己找了个有钱的男人,你六亲不认了!”
刘若若不骄不躁,说出的话却能让沈氏那张驴脸扭曲变形。
“能找到个有钱的男人,那也是本事。大娘要是有这本事,自己也去找个?”
沈氏气得冒烟,偏偏又不能拿刘若若咋样,只能一跺脚,愤然离开。
偏生刘若若还看着她的背影笑言:“大娘这就走了?有空再来坐啊。”
她就喜欢看她分明气得要死,还拿她无能为力的样子。
当晚,沈氏被气得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有好几次还乍然坐了起来,冲着刘若若房间所在的方向骂。
“作死的小贱种,横啥横?捡了个便宜男人就了不得了?谁知道你倒贴了多少?”
“才只是定了亲罢了,还没嫁过去呢。能不能嫁得成,那可不好说!”
……
沈氏越想越气,凭啥这小贱蹄子能有这么个好命?她就该被人唾弃,就该被千人踩万人骂,一辈子受苦受穷。
竟然还说一滴水都不会给她,给野狗都不会给她,那她索性也别想嫁了。
和沈氏恰恰相反,刘若若倒是一夜好眠。
次日,她天不亮就起来了,和刘兰兰一起去后山采挖草药。
日子过的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定亲的事而有所改变。只是在她们挖完草药回去的时候,路上被村人瞧见了,会玩笑着和她说:“若若啊,你都要当有钱人家的夫人了,咋还干这些活?”
刘若若笑着回应:“不管当啥样的人,都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是?”
早饭后,她背着一背篓的草药,往镇上去了。
她才刚刚走出村口没多久,一辆马车从后面驶来。刘若若下意识地往路边避让,但那辆马车却不偏不倚,恰恰停在了她跟前。
“上车。”一道清冽如山泉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