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菜他知道,是凌风做的。那米饭,是她做的?
他在桌前坐下,端起饭碗。才吃了一口,那双冷峻的眉,立时皱起。比他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最不会做饭的伙夫做的都难吃。
味道怪怪的,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味儿。宋远白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此刻,刘若若早已跑没了踪影。
她明知道自己做的饭难吃,哪里还会再等下去接受打击?还是早点跑了为妙。
她跑了,也就不知道,那一碗饭,被宋远白吃了个精光。
确实不好吃,很难吃,但他能吃的下。
刘若若跑回了家,家中已经吃完午饭了,还好周氏给她留了点,她才不至于饿肚子。
刘井民已经完全退了烧,整个人精神也不错,只是还不能下床走路。据他自己说,感觉每一天都在变好。因此,刘若若也满怀信心,他一定很快就能痊愈。
这日一早,刘若若又去了山上,采了半篓子的野果,背去城里卖。
走至半路,经过那片麦田的时候,她又往那边看了几眼。但这次,她看见了两个人,正站在麦田里。
“哎”,刘若若高声喊他们,“你们是这麦田的主人吗?”
那边的两人听到喊声,纷纷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大声回应:“是的,姑娘你有事儿吗?”
刘若若听见他们说是,赶忙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她晚会儿去卖果子没什么要紧的,但眼前这片麦田,如果任其虫病发展下去,那可就太可惜了。
“我瞧见,这麦子上有虫,还病了。”刘若若走到他们跟前,与他们说道。
二人面色皆不大好,其中一个身着青色细棉布长衫,蓄着胡须的人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片麦田,说道:“是啊,怕是今年,又没什么收成了。”
这一大片麦田,倘若收不到粮食,那损失可大了。
“没治理吗?”刘若若又问。
“如何治?”那蓄着胡须的男人皱眉反问她。
“当然是除虫、治病了。”刘若若回答。
这片麦田的问题就在于虫和赤霉病,对症下药,治理了不就完了?这种情况,她以前在试验田里没少碰见过,就是这么办的。只要治理的及时,并不会影响到麦子的收成。
可那人却连连摇头叹气,满面心痛的样子:“说的容易,说的容易啊!咱都是靠天吃饭的,哪里能抗的过老天爷?”
听闻此言,刘若若约莫明白了。眼前这种情形,他知道,也心痛,却无能为力。
作物感染了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治。生了虫,除了用手捉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倘若是大虫子,还能捉一捉,但这些聚集在麦穗和麦秆上的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如何能捉的净。
“我倒是有法子。”刘若若又说道。
那两人立即望向她,脸上满是惊喜。
但很快,那个蓄着胡须的男人又道:“小姑娘,你少在这里说大话了,你能有啥办法?”
“我真的有办法能治好。”刘若若的言语里充满着坚定。
她的确知道该如何治好,但她需要人配合。
“我需要配一些药,你们得帮我买齐原料。”刘若若又看着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