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天过后,农忙结束了。
石头爹帮刘若若从村里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帮工,不用给钱,管一顿中午饭便可。对外就说是修的自己家的房子,留着将来给石头娶媳妇用的。
村里人人都知道石头娘和周氏交好,那么周氏和家里的孩子时常过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再有,刘井田也过去干活了。
刘若若会种地,但并不懂盖房子,于是她把钱给了石头爹,不管买什么东西,都让他看着办。
反正这会儿入了夏,地里没啥事,石头爹和石头娘全都尽心尽力地给他们帮忙。刘若若也没亏待了他们,多给了二两银子作为酬谢。
帮工的人不用给钱,但每日的午饭得吃好。周氏大着肚子不甚方便,刘若若姐妹两个便过了去,和石头娘一起做午饭。
每日的午饭都不重样,但顿顿都会有肉。这些庄稼汉子经年累月地没肉吃,来这里干活还能吃上肉,所以一个个都干劲十足,丝毫不偷懒。
半个月过后,原本破败不堪的房子焕然一新,和新盖的没啥区别。
刘若若里里外外地看了一遍,很是满意。
堂屋修的齐齐整整,东边用来睡觉,西边用来吃饭。灶房也修好了,锅台是新砌的,一溜两个,一个用来支大锅,一个用来支小锅。刘井田试过了,说十分好烧。茅房是新盖的,上面还加了用茅草做成的顶。这样,下雨天上茅房的时候,再也不用被雨淋了。
除此之外,还新盖了两间耳房,东边一间,西边一间,留着给刘若若姐妹两个住。
院子大大的,中间用青石铺了路,下雨天的时候不用担心踩的满脚泥。青石路将院子分成了东西两半,刘若若打算东边种花草,西边种菜蔬。
新房子修好,一家子全都十分高兴,都想尽快搬进来。就连刘井田自己,分家的意愿都强烈了起来。
刘若若趁着在城里卖果子的时候,偷偷地置办了许多家什,暂且放在了石头家里。
一切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分家。
如果现在强行分,刘若若寻思着,也不是不可以,但估计刘井田会产生一种负罪感。等到将来家里的日子过好了,沈氏和李氏过来找事,过来打秋风,那该咋办?刘井田本就极听李氏的话,倘若带着负罪感分了家,岂不是要后患无穷?
刘若若深思熟虑,觉的现在还不能分。
这日,她和往常一样去城里卖果子,卖完果子,坐着牛车早早地就回来了。不料,她才进家门,就听见了周氏的啜泣声。
刘若若心中一惊,赶忙跑了过去。
只见刘井田正躺在床上,周氏坐在床沿上哭。
“爹,娘,咋了?”刘若若提着一颗心问道。
瞧见她回来了,周氏的两行眼泪刷拉又滚落了下来。
“你爹,你爹他,伤到脚了。”周氏一边哭,一边回道。
“伤的咋样?”刘若若忙问,疾步走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我没事儿。”刘井田害怕刘若若会担心,挣扎着说道。
刘若若看见了他的脚,脚背通红通红的,肿的老高,上面还带着血迹。
“咋伤的?”刘若若又问。
“上午你走了以后,你奶让你爹去搬点石头来修茅房,谁知道,搬石头的时候,就被石头砸了脚。”周氏呜咽着,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请大夫来看过了?”刘若若问道。
伤的这么严重,应该赶紧请大夫来看。187187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