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上下仿佛刚刚被车轮碾压过似的,锥心蚀骨的疼痛穿经过脉,很快就袭遍了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窗外的景象在一片狂风骤雨的黑夜中极速倒退,飞溅而起的水花透过半开的车窗落在她的肩胛处,冷得她浑身一个激灵。
然而,不管是疼还是冷,此刻都没有她内心的恐惧来得更猛烈。
“你疯了吗?停下来,快点停下来”
她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喊,一边试图想去拉方向盘上男人的手,然而,她才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背,她就被一股大力狠狠地推开了。
脑袋撞在车门上,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车速越来越快,耳旁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她强忍着疼痛直起身,却猛然瞥到前方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色小马甲,手里还提着个小书包的小孩正大喇喇的站在路正中央。
小孩似乎也看到了她,正挥舞的小手跟她打招呼,他笑得那么甜,仿佛全然没意识到死神正在一步步朝他逼近。
“停车!!停下来!!!”
她再也顾不得那许多,发了疯的去掰男人手里的方向盘,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亮起一道刺目的白光,嘹亮的汽车鸣笛声中夹杂的是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她张了张嘴,瞳孔却在那一瞬间猛地缩紧
一道清脆的响指,乔沐恩骤然清醒过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眸中恐惧尚还未褪尽,一旁穿着白大褂的徐牧然便已拿着病例夹以及一杯白开水走了过来:
“告诉我,你刚刚都看到了什么?”
乔沐恩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底儿朝天,这才一脸惊魂未定,哆嗦着嘴唇的回道,“雨夜,车祸,小孩。”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跟我这一个月来梦见的场景一模一样。”
做噩梦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同样的噩梦,她却已经连续梦见一个月了。
“一模一样?”徐牧然拿着笔在病历本上刷刷的写着什么。
乔沐恩点点头,又将刚刚梦见的内容详细的跟他复述了一遍。在复述梦境的过程中,她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抓住手里的空玻璃杯,看得出来,她还没从刚刚的噩梦中缓过神来。
“梦里的小孩,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开车的男人呢?”
“我不知道,我看不清他的脸。”或者说,那样的情况,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他到底是谁。
“那你在此之前可有做过类似的梦?”
“从来没有。”乔沐恩摇摇头,神情间略有些疲惫。
这个噩梦是她最近回国以后才开始的,一般来说,梦境里的一切通常都是基于一个人原有的认知和记忆,可她既没出过车祸,又没拍过类似剧情的戏,怎么会一直反反复复的重复这个噩梦?
要说她心中真有什么阴影的话,那也应该是四年前的那场爆破戏啊,怎么……盗墓au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