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徵乐了,笑哈哈的抱着她挠痒痒,容兕大叫着到处钻,直接闹了起来。
管家很心累,不过也觉得云徵说的有理,也就不多说了。
云徵识时务,知道自己的处境和太后宣帝的底线,虽然一直在试探,却从不敢去触碰,第一天去宣帝跟前晃悠,他的感觉还不赖。
倒是宣帝一整天不舒服,用了晚膳又被暑气折磨,额上盖着凉帕子,靠在小榻上浑身不舒服,宫女小心的给他捶腿揉脚,边上还有人打扇。
皇后脱了宫装,坐下来看着宣帝说道:“祁双头一天伺候在身边,可是有不尽心的地方?”
宣帝闭着眼睛一脸糟心:“他若不尽心,朕倒不会如此,就是他太仔细尽心了,朕才担心。”
他一说皇后就明白了:“这些年,母后不许他读书习武,他也终日胡作非为不干正事,偏偏还真就考上了状元郎,真是城府难测,也得亏他没有偷偷习武呢,否则云家岂不是又要野草发芽了?”
这话无异实在宣帝多疑的心病上浇了一壶烈酒,宣帝立刻就不安了:“往日里,他总和赵卫政打来打去,赵卫政可说过他的功夫如何了?”
一想到自己家还在大牢里关着脑子也不清醒了的侄儿,皇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把火气咽下去:“政儿自幼就跟着师父们学习拳脚功夫,打起架来长安城有几个公子不怵他的,云祁双若是没有刻意练过,怎么可能回回都占了上风。”
宣帝坐起来,把毛巾重重砸在桌上,双手交叠,看着地上的宝蓝色明黄纹绣地毯沉吟不语。
皇后看自己成功激怒了宣帝,赶紧加了把力气:“皇上,云祁双有考上状元郎的本事连您和太后都没发觉,那其他的事估计也瞒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