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成啊,刚来几天就跟弟兄们动手?真当自己是一家子人了?”解虎指着他骂道。
“为什么动的手啊?”我朗声问了一句,一脚在旁边的一个木桩子上一踩,两手在身前一抱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们。
“报告大哥,我们哥儿几个就是跟他开玩笑,他开不过,就跟咱们动了手,你看,把闷子的鼻子都打流血了。”站在闷子旁边的四毛说着。我一看,果然,闷子的鼻子下流着一溜血印。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了?”我沉着气问着,心想这帮小兔崽子,老子烦心的事一大筐,这些玩意还给我后院点火。
“我们,我们就说他没碰过女人,不像个爷们儿,想叫他下山玩玩去,他说什么是来报仇的,报了仇就走,才不跟我们这些无耻的山贼一样成天就会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早晚要糟报应。”闷子气冲冲地说着又回头瞪柱子。
“原来如此啊,那咱们就是山贼呀,再说了,他说咱们糟报应就有报应?咒咱们的多了,咱们还不是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你们想打架就到前院去打,正好给我们助助兴,有没有什么报应我不敢说,反正你们毁了你们三爷的菜园子,等他回来,你们的报应就来了。”我这么一说,那几个才着了慌。“我看你们不想死的难看,就趁天黑之前给他把菜园子弄好,不然,三爷的脾气你们是了解的,回来看这德行,不把你们做了肥料他就不姓翟,你们看着办!”说完我转身走了,解虎又趁机骂了几句被人扶着重新回到前院来。
我坐在桌边看着远山遍布的似锦繁花对解虎说:“过些日子,咱们得进山打猎去了,冬天过去,该吃些野味解解馋。”
解虎一听就来了劲说道:“哎,我跟大哥想到一处去了,这一冬尽吃萝卜地瓜了,肚子里都快没油水了,等大哥的伤好全了,咱们就进山!”
我点点头,说:“这几日就让弟兄们把打猎的家伙事儿都拿出来磨磨,再做些弓箭。”“是!”解虎美滋滋地说着。
日头偏西的时候,翟三回来了,把手里的一包东西递给一个小弟兄说:“把这些给柱子拿去。”说完就走到桌旁来拿酒壶,那小弟兄随口说了句:“给他?”
翟三坐下拿起酒壶来扭头说:“嗯,给他!你不乐意等会儿我自己给。”那小弟兄一听连忙点头说:“我给他送去就是,哪用三爷您费力。”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问翟三办的如何,他大大的喝了口酒说:“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我在镇里歇了半日,消息传的很快,我回来的时候,地图标的地方就已经有人在探路了,我让几个弟兄在暗处盯着,我回来给你说一声。”
厨房的伙计把饭做好端了来摆在我们面前,我们拿筷子正要吃饭,翟三突然站起来说:“我酿的一坛子好酒应该能喝了,我去拿出来让大哥跟老二你们尝尝。”说着就要往后走,几个小弟兄出来拿碗见翟三回来忙迎上来打招呼,听翟三说要去后院拿酒,立即放下碗拉扯着翟三问长问短,把他重新扯回到桌旁坐了,说酒在哪他们去帮忙,可是翟三知道这帮馋鬼,要让他们知道他的酒放哪了,那还能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