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跑到我身边来拉着我的手说:“恩公姐姐,你想我没有?我可是想你了呢,我就知道你会来,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跑,解虎他们向金帮主抱了抱拳追着我出来。
外面已经是日头西斜,冷瑶拉我到月亮门外,那里一棵树下正拴着一匹小马,周身雪白,她走过去摸着那小刀的面颊说:“恩公姐姐,看,这是我爹爹送我的,好看吗?”
我连连点头说好看,解虎走到一旁说:“嘿,好一匹小马儿,看着就精神。”冷瑶转头这才看见解虎,忙说:“解大叔,你真识货。”解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说道:“我与你恩公姐姐差不了几岁,你怎叫她姐姐,叫我大叔?”
冷瑶笑道:“因为你有胡须,有胡须的就是大叔呀,这位小哥哥就没有胡须。”说着歪头看柱子,解虎拉扯着柱子往门外走说:“你个小丫头就会夸长的好看的,我偏不爱听,走走,让你们姐妹说话去。”
冷瑶笑着冲他做个鬼脸又拉我到花亭去坐了,花亭里长了灯,桌上放着茶水水果点心,我把刀放在桌上,跟冷瑶说着话看远处那片如同散了金粉的水面。
这时,有人便走进来,抬头一看却是那个司马原真,脸上笑着坐在对面,不看我却只对冷瑶说:“小妹,你今年几岁?”
冷瑶性子冷傲,不喜欢跟生人说话,此时听见有陌生男子问她,她便不乐意,别过头不理睬他,他又问:“你爹爹是做丝绸生意的不是?看你身上穿的衣裳就知道是上好的料子,是叫做苏绣是不?”
冷瑶这才回头打量他,司鸿原真其实长的还算不错,白面皮上五官标志,双眉入鬓,只是那眸子里只有一些奸诈的光采,脸上虽带着笑,却总让觉得他在盘算着什么似的。
“这才不是苏绣,这是蜀绣!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充行家,本姑娘不想与你说话,你快闪开,不要误了本姑娘的雅性。”冷瑶说着却斜了他一眼,司鸿家的少爷也是被人宠大的,却哪里听得这样的冷落,顿时就气恼了,我即说道:“怎么?堂堂塞外司鸿家的公子也要跟一个小女子置气吗?”我一说,他便咬一咬牙不作声,随即又一笑道:“我是不懂绸缎,但是我懂养马,我家里有十多匹马,个个听话的紧,而且还有一匹汗血宝马,值一万两黄金!”
“哼,我才不稀罕,什么是汗血宝马?”冷瑶终是被他吸引了兴致问起他来。
他便得意地一笑说了这汗血宝马的来历,倒是说的条条是道,我自在一旁听着,不过是两个孩童,长在不同的环境,便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讲起话也也是颇有见识,一个讲江南,一个讲塞北,一个说风月,一个说大漠,不一会儿倒有了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