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一点头说:“你浴血重生,活着的,不再是你曾经柔弱的自己,而是变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山贼,你比那多数男儿,还要令人敬佩,我见过有些男子或因财或因情要么了断了性命,要么任人欺辱,或是人之机缘不同,唯独你这样人活得让人另眼相看,却是天下女子所不能攀比。”
我看他如此说来竟是一笑,道:“比你那心上人呢?”
他脸色一肃,转过头去道:“因何又提起她来?你与她,全然不同,绝非同日而语,你醉了,回屋去睡罢。”说完站起身来转身去了,我望着他背影叫一声:“做我押寨相公如何?”他顿了顿快步走去头也不回。
我不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是醒来时在自己的屋里,外面天色微明,床畔桌上还是一杯茶,温热的,我拿在手里一饮而尽。
出得房门,见院中有人起了,正在收拾残局,锦儿自另一间草屋中出来伸着懒腰转眼看见我叫一声:“大哥,这酒醉了好不难受啊。”说时又去揉脑袋,我一笑道:“待酒喝的多了便不再难受了。”
说罢我转身去草棚下坐了,翟三正在厨中烧水,见我来,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来让我喝,翟三又问:“昨夜你是又让谁当你的押寨相公了?”
我笑一声道:“嗯,看来,这块硬骨头老子是啃不动了。”翟三听了哧地一笑转身又去忙了。
吃了午饭时,有一个小弟兄拿着一样东西来报:“大哥,山下有人送来一样东西,自称是郑阁士的仆人。”说着将手中一物呈在面前。
郑先生?我闻言抬手去接,他便去了。那是个锦盒,打开盒是根白玉的发簪,发簪下有一封书信,我将发簪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翟三,他接在手里看了看说道:“是上好的玉材,水头好,市价不会低于五两银子。”我一听又接过来看,其实也看不懂,只听他这么说才知道是个值钱货,又拿信去看,却不识得几个字,又让翟三看,他展开信纸便念了起来:
“大当家敬启,昨日一别,弥添挂怀,昨日一夜未寝,望明月时便犹然念起院中闲聊之景,对姑娘之琴技武艺别于众女更是敬慕,区区一日一夜不见,竟觉思念,此为某内心之感,言语托出,如有冒犯,望予乞谅,今日晨时起意冒昧手书一封,望能达览,尽知某意,某深居幽谷数载,唯知心如止水,了却余生,却于数日中与姑娘相处,顿觉此生如水中沉石,唯愿与姑娘能再聚晤见,不知姑娘意愿如何,某盼归函。”
我听他念叨完后回头问了句:“什么意思?知乎者也老子听不甚明白。”爱我吧25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