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煜听了这话觉得不错,但师父还是缺了点吧,“话是不错,但你这也好意思说他是你师父?”
钱启晟反驳道:“他教了我做一名行医者的起点是做良医,这个做人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称他为师父,这不为过。”
黎穆笙可没兴趣听他们变,轻声问孟珞,“你之前说尹文颙让你去陈国和亲……”
“对呀,你快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要去和亲的!”姜知煜想起还有这茬,着急的站起问道。
“那天,我晚上睡不着觉,就偷偷跑出殿……”
那还是在孟娇和亲前的一天,孟珞在那天热的半夜睡不着,正好侍女们都在偷睡,唯独阿茗在孟珞床边为她扇风,见阿茗也是昏昏欲睡,没有丝毫防备,孟珞轻手轻脚的爬下床,披上一件外袍鞋子都没穿就溜了出去。
然后,她就在御花园里看见了鬼鬼祟祟的孟娇。
出于好奇,孟珞就一直跟在她后面,不知不觉的就到了祥安帝的奏明殿外,听见里面有争吵声,也就不去管那孟娇要做什么,跑到殿外想去听个热闹。
偷摸的趴在殿外窗下的一处墙角,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殿内,是两人在争吵着,听声是祥安帝和尹文颙。
殿里,一个大香炉摆放在中间,可香已经燃尽了,内侍在殿门外不敢进殿,好在大殿里还依旧留有那淡雅清甜的余香,整个内饰也很典雅,不像是一位帝王与大臣商议的地方,倒像是女子或说是才女的专有书房。
“珞儿,她不能去陈国!”祥安帝把手里的奏章一放,重声呵道。
“公主若是去和亲了,对我大孟只有利没有弊!陛下,你再好好想想!”尹文颙跪下恳求着说道。
“不行!珞儿她还小!等她长大了再做打算。”祥安帝站起示意内侍请离尹文颙。
可没曾想尹文颙的脾气还很大,坐在地上,硬是不走了,“陛下不答应,臣就不起来。”
“来人!把尹文将军拖出去!”祥安帝气得走出殿外,派人把尹文颙拉出去。
五六位内侍低头弓腰进来,欲要拉走尹文颙。
“你们干什么!放开本将军!”尹文颙说着就大力推开了那些内侍。
“将军,您这可是大不敬呐。”一位年长的宦官站在祥安帝身边说道。
“哼!不用你们拉,本将军自己会走!”说着就自己走了出去。
走出殿外,尹文颙还不禁默念道:“一大老爷们闻个香还跟个娘们似的,住的地也娘们兮兮的,什么样子!”
祥安帝也是被他气得抓起一只琉璃瓶就想往地上砸,旁边的老宦官立马制止,“陛下,这可都是娘娘留下的东西。”
祥安帝一听,赶紧小心翼翼的把琉璃瓶放回原处,拿起几本奏章就往地上扔,“这几个不是明祥的,明日你去内务阁再拿些过来。”说着又继续扔着。
内侍们也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躲在墙角的孟珞也站起身,悄悄离开了。
回到明祥殿内,阿茗见孟珞回来,连忙问道:“公主,您刚才去哪儿了?可把阿茗急坏了。”
“我没事,睡吧,我困了。”孟珞慌张的看了眼阿茗,然后爬上床,自己盖好被子,闭眼睡了。
阿茗也看出孟珞有点不对劲,跪在床沿,轻声说道:“公主,阿茗会一直陪在公主身边,公主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阿茗说。”
“阿茗,我已经长大了。”孟珞背对着阿茗,又将被子向上拢了拢。
阿茗看出孟珞有心事,遣退众人,自己也关上殿门离开,留下孟珞一个人在大殿里,她知道小公主自己有心事不愿说的时候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