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即便离开了也会回来的。我娘亲,妖物都是世间的浊气所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懂变通的。只要今晚没看到那妖怪的尸体,定然是贼心不死。呵,到时候姑奶奶我定然大显身手一番!”一抖自己的披肩,娇娇大姐歪着头乐开了颜。清风浮动她薄薄的刘海,到底真稚嫩了些。
除魔卫道的旌旗招展,而儿女的情丝……也在这夜色如水中缠绕。
……
“浮玉……妖都不是好东西!人更不是好东西!所以娘亲一定会飞升成仙的,站在九之上洗尽铅华,把他们都踩在脚下。到时候,咱们母女二人便再也不会被任何人看不起了!无忧无虑,那才是扬眉吐气的好日子!”
耳畔道道叮咛环绕,若近若远,时有时无。
浮玉拧了拧眉头,嘴唇动了动,好似在什么。
“浮玉?浮玉师弟你什么?”陈胖正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差中间断气。把浮玉往自己的房间床榻上一扔,关上门坐在桌子旁,牛饮着茶壶里的水,惊魂未定。
他哪里能心定?大胖该是早就回来了,可房间里空空如也,也不知道这子这个节骨眼去哪里遛弯了。
怕浮玉身上有恙,便是提着水壶一下趴俯了过去。
“师弟,师弟你是不是要喝水啊?喂,师弟你醒醒啊?!”胖有些心急。自己一身尿骚味都没来得及换衣服,怕有查寝寮的当值师叔过来,更怕浮玉身上的伤有碍。
“娘亲……”
凑近了耳朵听,原来浮玉唤的是娘亲?
啧,看不出这其貌不扬的师弟还是个孝顺之人。虽然阴差阳错,和这并不熟稔的师弟浮玉同分到一个寝寮不过三个月,上的话不上十句。不过今晚之事只能是孽缘,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得帮浮玉掩饰一二啊!
“浮玉?浮玉你快醒醒,你怎么样了?哪里难受啊!”最怕这样人事不知还胡话,糊里糊涂的被人发现,他和大胖也是有理不清!
啧,他和大胖怎么就没发现这家伙早早就出去了呢?
趁夜摸鱼?
是不是因为这叫浮玉的子存在感太低,低到他和大胖都将着三人寝寮当成了二人间了,所以才会毫无察觉?
长叹一口气转身背靠浮玉的床榻坐在地上,发现外面没了火光冲,可脚步声似乎也凌乱和繁杂了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会真的是要查寝寮吧?陈胖一把用被褥捂住了还昏迷不醒的浮玉。
自个儿赶紧地宽衣解带,把这一身闻着就骚气的外袍给扔在了角落。还有一月就是年中会试,他和大胖都豪言壮志立下了誓言,今年定要双双脱离新竹班的苦海!
可若是今晚之事闹大了,别晋级,想留在虔来门都很难!话回来,浮玉这闷葫芦到底干嘛去了?
一边换了条亵裤,陈胖颤颤巍巍苦不堪言。
大胖真是好啊,知晓同舍怕是惹了麻烦,所以把浮玉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了?
呜呜……
陈胖想哭哭不出,又不能对浮玉坐视不理,所以一吹案台上的灯,又回到了浮玉的床榻边。
接着月色,他掀开了被褥。先行细细查看一下,到底浮玉是怎么了?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