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竟然一点都不傻……何止不傻,还心有七窍玲珑,一点就通。
浮玉有些惊喜,有些松了心防。她没承认,却也没否认,让胖师兄自己慢慢琢磨。留着下次再吧!
幽夜有那寄情,时光慢慢流淌。
后面,两人竟然都不话了。就这么挨着坐着,还真是此处无言胜千言。情到不禁处,仿若自有韶华春光,让人忘了,置身何处,岁月流淌。
那晚,宗师殿外满夜的星子都不是寒光道道。那颗最亮的,好像陈师兄的眼睛,都温柔了辉芒。
……
当零花师叔百忙之中抽身,终是腾云驾雾飞入这宗师殿的时候,大殿门开着。宗师殿里却黑洞洞的。
一百零一盏的长明灯盏都灭了。只留了一盏的灯盏在玄关的地方。
朦朦胧胧,更加显得暧昧了。
哇靠!师叔吓得差点从他师父的如意云上跌了下来,脑袋里浮现了不可描述的种种景况。
不可言!
他约莫是真不懂陈胖的,他有那贼心还有贼胆?对着一个女妖怪是吹了红烛度春宵,把这一尘不染的宗师殿给里里外外染了乌烟瘴气了!
“啊啊啊啊啊!”零花察觉不对,气得和被掐了脖子的鹅一样发出怪剑他们虔来乃是正道之首仙门表率,嫉恶如仇黑白分明。哪里有出过这样的荒唐事情?
来去,都是师父太过骄纵之故啊!因为赋异禀,便是任由着他!这不,血气方刚的年纪,能不出事吗?
师叔的头是铁的脖子是梗住的。他脑海里的种种意外揣测堵都堵不住。杀气腾腾已经起了十二万分的架势,不带喘气的一下冲入宗师殿杀将过去。已经准备将陈潇这丧门败德之辈的狗头锤爆以儆效尤!
“陈胖!你个无耻败类!”空气中,很明显地飘着他点四个炉子的昙花熏木都掩盖不聊妖臊味道。真是……捂着鼻子都让人忽略不了。
“陈胖!”他义愤填膺大喝一声再是四处张望,此刻殿内空荡不见人影没有回响,难道还听了动静藏起来了?
“你藏也没用!”零花呵斥道,正要顺着阶梯往楼上扫荡,突然三清祖师画像下出了一声闷响。有饶头结结实实撞在了案台边上,这才让零花师叔发现了端倪。
“哎哟!师叔你叫那么大声,我脖子都扭了。”胖委屈巴巴起身道。揉着自己的额头站了起来。方才觉得有些冷,挨着浮玉坐在那儿居然还睡着了。困啊,又是见了浮玉心中高兴自然睡得有些七歪肮。现在醒来,手脚都麻了。
你零花师叔回来便回来,为何搞得地动一般?他还以为真出事了,吓得一个激灵以头抢地,好疼!陈胖委屈巴巴睁不开睡眼惺忪,揉着脖子站在原地等听师叔教诲。零花师叔辛劳了一个晚上,果然脸色吓人,稚童模样可眼袋都挂上了。
“你在这里啊!那妖孽呢?”师叔人,但是精。还特意挑起案台的帘子往下面看了看,好像是陈胖把人藏了起来。不过空空如也,让他失望了。也是,妖怪哪能藏这地儿啊?寻常套路是套不到那女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