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标配去的是西餐,日式,最差也得是美式快餐,港式甜点,去火锅店的,那得是凤毛麟角,脑袋被门挤后的选择。所以火锅店也破罐子破摔,平日怎样便是怎样,别说圣诞树了,连片雪花也未往那门上贴一片。
何如戈拽着袁祁到火锅店时,不大的火锅店已被两人包了场。一见何如戈两人出现在门口,GUN便站了起来,对着两人挥了挥手,得意的献媚道:“兄弟我的选择没错吧,这便是不走寻常路的好处!”
四方桌,正好一人一占了一边。在那段血气方刚的年纪,四人之中,何如戈自诩年纪最大便有些膨胀,什么事都敢都敢往自己身上揽不说,还敢做。对罩这袁祁这种看不透却隐隐透出危险信息众人都避犹不及□□这事不仅供认不讳,还大张旗鼓。
GUN提出了喝点酒,何如戈卷了衣袖,不仅把自己那罐喝了,还自以为是的将袁祁这罐也喝了。于是2罐加起来不到800毫升的啤酒下肚,他便已经醉倒在了桌上。
第二日,宿醉醒来浑身疼痛,而关于他醉酒的故事已经飞遍了T大每一个角落。他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一早的高数课是大课,两个班一起在多媒体阶梯教室。一节课何如戈坐的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桶了桶前方的GUN:“我怎么发觉不对劲?我今儿穿错衣服了?怎么一个个都看着我笑来着?”
“我也醉了!”GUN一脸的无辜样子:“李华那小子背我回来的。”
“我的口气是在兴师问罪?”何如戈瞪了一眼GUN。
“具体的情况,以讹传讹已经妖魔化了。”GUN讪笑了一声:“你还是别跟自己添堵了,具体的情况你还是问问袁祁,他最清楚。”
“你觉得,他那张启动都需要充电十小时,仅能通话两分钟的嘴,能够说出什么鸟来?”何如戈骂道:“你先妖魔化的跟我科普一下,让我的大心脏先稳一稳。”
GUN犹豫再三,说道:“你醉了,是袁祁背你回来的。说你在袁祁的背上......”GUN停了下来,看着何如戈。
“哥们喝醉酒,背回来,有什么问题?”何如戈眼一白:“看来这帮子人都是吃饱撑的!”
“关键是......”GUN停顿了几秒:“先申明,我只是听说,说这一路你在他背上是一直歇斯底里的吼着‘袁祁是你的人’这句话回来的。”
“啊!我去!”何如戈一声尖叫。
紧接着一声咳嗽声响了起来,教高数那五十多岁的老教授清了清嗓子,缓缓的说道:“那边,后排第三个同学,好像对我的教学方法有意见!这样你上来讲一讲这道题,我下来坐一坐!”
那一次......何如戈不仅刷完了自己在T大累积了四个月的人品,还投资了未来整整四年的。何如戈到底没有勇气应了教授的话走上讲台,就像到底没有勇气站在袁祁面前,问问他那一日发生的细节。
一晃经年,物是人非......
人生就是一两矫情、二两苦涩、三分运气、四场离别、五个爱好、六度欲望、七重欢笑、八斤眼泪、九成起伏,再佐以辣的工作、甜的爱情、酸的亲情、苦的负担、咸的梦想,小火十年、大火三十年、文火再焖个三十年,唯一留下的是一锅叫做记忆的人生百味。
过眼云烟,只剩下这八斤......
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何如戈睁开了眼睛。
“何总!”甘青月一笑,低头看着何如戈:“您终于醒了,输了1000毫升血液加500毫升人造血液,最高的医疗级别,总算是把您给换回来了。我这就通知曾局。”甘青月低头操作手腕处的虚拟屏。
何如戈看了看四周,布置简洁的病房,堆满了这种他从未见过的仪器。只有房间的右侧是一块巨大的玻璃,玻璃后隐约可见是一个更宽敞的地方,同样堆放着各种的仪器。
门开了,GUN推门走了进来,他恢复的不错,精神头又恢复了往日般粗矿:“你丫的躺了整整六天!若不是这老头子地方好东西多,你就交代在这里了。”
“还没死!”何如戈答了一句。
“没......”GUN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何如戈脸上的微表情,慢慢的说话:“没他......就真交代了,经了此事,你是不是要考虑下改一改你那破德行。”直到话音落了,何如戈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哪怕仅是异样的表情。
“嗯。”何如戈点了点头。
“该说的话......”GUN依旧仔细的看着何如戈:“替你说了,但他拒绝了。”
“嗯。”何如戈表情依旧,看不出波澜。
“丫的,这三年,倒是把你修成精了。”GUN骂了一句。
那只是对你......何如戈不答只是淡淡答道:“九层妖塔跟他在隔壁刷了一遍。”
“怎样?”GUN伸长了脖子。
“我的枪回来了。”
“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