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熏儿的眼框也温润了,她用手擦了擦,又笑了笑,说:
“你以前常常叫我陪你喝酒,但是我没依从你,今天你虽然喝过了,我再陪你喝一会,来,想不想喝了?咱们喝吧,喝醉了吧!”
说罢,也不管刘邦答不答应,抽身向厨房走去。
“夏姐,我从来量大,我想和你喝!只是,你太累了!”这时,刘邦心里更感觉的重了,他忽然又感到捨不得离开这里了,是啊!这里和这里的她太熟了!如果去了县里,一年见面还能有几次?未来的生活和感觉能比现在还好吗?
想到这里,他那考乡吏的决心又变为无足轻重了!
不一会,夏熏儿就端上了四样菜肴,有熟牛肉、熟狗肉、干湖鱼,还有现作的一个藕片羊肉汤!
夏熏儿这日真大方,二人没坐那大桌子,就在土炕上,刘邦自已动手,拿过一瓦罐沛县老烧,二人对坐了,吃喝起来。
二人边说边喝,喝过一会,刘邦酒意过浓,又有了些歪感,向夏熏儿道:“夏姐,无论我是否要干差吏,你说真话,咱两人后来的事会怎么样?就这样下去吆?还是能往前再走一步?”
夏熏儿喝下一口酒,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长叹一声,道:
“季哥,那事太不容易了!”
刘邦将碗中酒一口喝干,又道:
“夏姐,你,你太守旧,你无牵无挂,你太不必了!我,我不能叫你那样!我今晚就不走了!”
“真个不行啊!季哥,你不要乱了心性,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只要你心里痛我,我也知足了!大概我就是这命!此时,你只多想了明晚去学吏法的事,我现在只想看你考的好!”
夏熏儿真心的说道。
又喝过一会,二人都大有醉意。这时夏熏儿看着刘邦那张不同一般的睑道:“再说,你不要恼心,你干了乡吏,年轻的女人有的是!”
这时刘邦将醉眼闪动了,扫了一眼夏熏儿那明显的突兀,又看着她被酒催的更红了的睑,意乱情*道:
“什么美女也不能同你相比,她们难知我心!夏姐,我,我不行了,要不,你叫我死!今天,我把身心都要交给你!”
夏熏儿的睑更红了,那对杏眼微瞪了,用手轻点了一下刘邦的伤腿,道:
“你又忘了你的冤恨了!看来,你又不想出息了!”
“那个先不想了,好不好!即便我考的好也不一定能中选,因为我此前触犯过那个狗县令!”
喝多了酒,刘邦连对尹何都没说的话也对她说了。或许这就是知己吧,无话不说,无话不谈,而且不带拐弯抹角。
“如果是那狗官的原因使你废了选,你就回来同我一起开店!天天在我这里!但是,考不好你可一次也不许再进我的店门!”夏薰儿既希望刘邦考上,这样他就能为他大哥报仇雪恨,平反昭雪了;又希望他考不上,跟自己在一起过这两人世界,或许贫穷,但很充实,很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