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是当初江焕第一次来的时候抄给沈曜的，所以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江中野鹤本尊。

这世上对一个狂热的书粉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发刀子吗？其实并不是，是作者发完刀子后还坑了。

既然江焕是江中野鹤那么拜托他写点be搞一搞孙玉衡心态，好像也挺不错的，不过前提是孙玉衡脑子不清醒先找沈曜的麻烦。

因为皇帝陛下事先发了话，顾珩为了表示自己不光是口头上应付，于是春猎后没过几日就真来了丞相府准备同沈曜好好讲述一番自己如何提高身体素质的心得。

沈曜自然是没心情听这个的，于是他在顾珩说话期间总是试图转移话题。

他这点小心思顾珩自然是明白的，于是就直截了当的问沈曜如何才能好好听自己讲话。

沈曜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然后说道“你给我讲点你过去的事情吧，要那种我哥都不知道的。”

顾珩看向他“你为何会好奇我的事情？”

“自然是因为你知道我的一切，我对你一无所知啊。我一再的在你面前露出各种糗态，脸面都丢尽了，现在你又要逼着我听什么提高身体素质的心得，虽说这是陛下的旨意，但是你总得多少让我心理平衡一下吧。”

“那你想听什么。”

沈曜眼睛转了转“譬如你是何时喜欢我哥的？”

沈曜说完明显感觉周围空气凝滞了下来，过了许久，顾珩才沉着声音缓缓说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沈曜靠在椅背双手环胸“早就发现了。殿下你看我哥的目光实在是太炙热，我想忽略都难。”

顾珩看向沈曜，语气中透了些许紧张“你告诉沈潇了吗？”

“当然没有，你这个当事人都没什么动作，我干嘛多事呢。”

顾珩闻言松了口气“多谢。”

沈曜嘿嘿笑了两声，接着趴在桌上仰头看顾珩“这下我算是获得殿下你的信任了吧？”

顾珩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说道“还有待观察。”

沈曜撇了撇嘴。

顾珩喝了口茶，发现这茶味道有些独特，就问沈曜这是什么茶。

“银雪茶。”

“我记得银雪茶好像是西羌的特产，这茶在我们北齐很少见，你从哪里得来的。”

“在一个茶摊上买的，就花月楼前面不远的地方。”

顾珩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沈曜见他摩挲着茶杯不说话，于是问道“怎么了？这茶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

沈曜一脸莫名奇妙，不由得心中暗自嘟囔，这人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些，就说一半，怪让人好奇的，他又不是什么聪明人哪里能半句话就见微知著。

顾珩见沈曜一脸不高兴的看着自己，神色略有疑惑，随后反应了过来，于是出声解释。

“你可听闻西羌内发生了内乱？”

沈曜点头“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