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夫人的寿宴会有什么人来?谢琬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随即笑了笑,“琬泽遵命。”
成国公夫人的寿宴,邀请了金陵的达官贵人、贵妇小姐。成国公府地位稳固,又手握大权,还有当今皇上与皇太女撑腰,自然的,这样的勋贵人家举办寿宴,多的是人愿意前去赴宴,想要谋个好印象。
到了寿宴那一天,车水马龙,此时是巳时门口车水马龙,香车宝马,整条街望过去,全都是赴宴的人家。
赵徽音与赵燕绥两姐妹早早就来了成国公府,正在内卧里陪董氏说说话。董氏被儿媳妇繁昌郡主与两个宝贝女儿说着好听话,心里那叫一个甜蜜,面上笑呵呵地拍了拍赵徽音与赵燕绥的手,含笑道:“你们这几个年轻人,尽说些好听话奉承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我都年纪大了,哪里还年轻啊?”
赵徽音不以为然,直接说:“那可不一定,徽音燕绥和你走出去,多少人会觉得您是我们的姐姐呢。”
“对啊,外头很多人说婆婆是个面善的,看起来真的是太年轻了,简直就和那些小姑娘差不多啊。”繁昌郡主咧嘴笑道。
有了几位小姑娘的吹捧,董氏的心情无比的好,面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大家自是有说有笑的。
宴会厅上,诸多贵妇人家都已经到了,他们各自站着自己的党派,面上打着官腔,场面上十分和谐,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小姐们今日来成国公府赴宴,一是看看世面,二是见见有没有合心意是年轻贵公子。
成国公府顶级贵族,他家的寿宴,王侯宗亲来了不少,即便有人并未亲自来的,也都是派了家中子弟前来贺寿。
奴仆们走走出出,规规矩矩的,今日是寿宴,绝对不能出了任何差错。
谢晏晞与谢琬泽到的时机不早不晚,天策军左右排开,威风凛凛,刀锋冰寒,一走出来就是让老百姓们自动退让的。
谢晏晞看着匾额如新的金黄涂漆,笑了笑说:“成国公府的变化,也不是特别大啊。”
谢琬泽来过成国公府好几次,和记忆中相差不大的成国公府对她来说,有些不明白谢晏晞的感慨。
“舅公舅婆治家有方,表叔表婶还是个会持家的,成国公府自然纤尘不染。”谢琬泽说道。
谢晏晞微微摇头,与谢琬泽大阔步向前进去,门房这边见皇上与皇太女亲自驾临,忙是热情地招呼她们进来。
成国公府的花园与璇玑太公主府的比起来,自是不如,但胜在品种繁多、五颜六色,很多不常看见的品种,成国公府应有尽有。
谢晏晞顺着青石路,路过小池塘边,然后就看见了赵徽音与赵燕绥,以及……一位面生的小姑娘。
“赵大人,求求你,成全我与晋公子吧。”一楚楚可怜的粉衣女子正满脸眼泪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身着青衣官服的女子。
赵徽音气极,笑道:“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你求错人了。”
赵徽音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来赴个寿宴,还能看见自己最讨厌的人。明明她们素昧平生偏偏这个女人不知是吃错药还是怎么样,就喜欢干这种蠢事。
谢晏晞与谢琬泽远远站在一边,冷眼打量发生的这一幕。
粉衣女子有些惊慌失措,擦了擦眼泪,嗓音喊着哭腔道:“赵大人,你是朝廷命官,可也该知道成人之美啊,我与他本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啊?”赵燕绥语气凉凉地问道。这种可怜兮兮的小白花,看着就让人厌烦。
“妹妹,我不认识她,我们直接走吧,那个劳什子的晋公子,谁要谁拿去,我反正不认识他,也不会与他产生纠葛。”赵徽音说完,径直拉着赵燕绥正欲离去。
孰知粉衣女子往池塘里一跳,扑通一声,竟是自己不想活了。
赵徽音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连忙招呼下人过来营救。这时候,谢晏晞与谢琬泽终于露脸了。
“徽音,燕绥。”谢晏晞淡淡地打了招呼,面上热热切。
赵徽音一怔,忙行礼问安,然后被谢晏晞叫住了,“哎,不必行此大礼。”
赵燕绥欠了欠身,含笑福身:“燕绥见过皇上、皇太女殿下。”
“我都说了,你们不用那么客气的。”池塘里挣扎的粉衣女子谢晏晞直接无视了,只就一边与赵徽音赵燕绥说说笑笑。
谢琬泽不着痕迹地朝白芷使了眼色,白芷会意,悄悄退去。
而也不知道为什么,远方传来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