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觉着我和皇上既然认出了她是谁,会没有防备吗?”林琅摘下一朵蔷薇凑在鼻尖儿细细嗅了一鼻,怡然道:“养心殿周遭的侍卫都加固了防守,永寿宫她更是连正门也入不了,她又能做什么呢?其实也不是我们不说,我们是在等着她自己露出马脚,承认了这事儿。”
对于林琅的说辞,子青显然不能理解:“总之这事儿太过凶险,若是伤着了你可如何是好?三日后便是你的生辰了,焉知她不会故技重施,又在那时与你和皇上下死手?”
“她手筋被挑断了已然是事实,又能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儿来。不过我与姐姐想的一样,她若是放不下那事儿,我生辰之时便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林琅握着子青的手又紧了一些:“所以姐姐,生辰那日,我希望你和弘昼不要来。”
“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设身险境之中我如何能做到?”子青连连摇头,眉头皱成了川字:“左右我也知晓了这事儿,心里有个戒备就是了。再者说,那日是你的生辰,哪里有我缺席的道理呢?这些年来,每年你的生辰,都是我和皇上陪着你过的。今年可是要热闹一番?”
林琅笑笑,摇头不语。
三日后,林琅生辰之际,永寿宫宴开三席,便邀后宫嫔妃恭贺贵妃诞辰。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应节目令新入宫的嫔妃看花了眼,可安妃却像是看惯了一样,并没有丝毫的波澜。
宴席之上,每道菜品都验过三次,才有布菜的太监、宫女一一夹给各自的主子。
安妃若是想要在这些菜品上打主意,怕是不能了。
林琅与胤禛高台而坐,时不时目光便瞥向安妃。
十次有八次,安妃的目光也都凝在她二人身上。后来大了酒,胤禛附耳林琅低声道:“觉着她今日可还能耐得住?”
林琅捂嘴轻笑道:“皇上觉着呢?”
后来许多嫔妃不胜酒力,便一一与林琅道了生辰喜乐便告退了。
齐妃今儿个身子本就不爽,离席的也颇早。
如今的永寿宫,除却残羹剩饭余下的一片狼藉外,便只有胤禛、林琅、子青、安妃四人隔桌而坐,欣赏着还未表演完的歌舞。
安妃举起酒杯起身行至高台下,向胤禛与林琅一敬道:“臣妾恭贺贵妃娘娘诞辰之喜。”
说罢将那酒饮尽了。
而一旁瞧着的子青,今儿个却是一口酒都未饮。
她巴巴儿瞧着安妃,生怕她做出什么疯魔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