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
挨刀的!
追了他一路的人,居然就等在外面,等他自投罗网!
邵贱简直气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纪梵音嘲弄,心有不甘的抓起一把草屑,朝纪梵音的脚砸过去,怒吼:
“混蛋!我知道你一直在逗弄我!反正山下都是你的人,左右我也逃不掉了!来啊,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纪梵音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
他以为山下的,是她的人?
纪梵音朝下面躁动的密林,看了一眼。
打斗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像是两批人马对上了。
纪梵音也不向邵贱多做解释,嫌弃的朝邵贱的腿踢了一下:
“起来。”
“干嘛!”邵贱恼羞成怒的瞪住纪梵音。
“不怕死,就跟上来。”
“谁怕死谁是孬种!”
邵贱从草地上跳起,怒气冲冲的跟上纪梵音。
没走一会儿,震耳欲聋的水声,轰轰的传入两饶耳朵。
继续往上走,到了山顶。
邵贱不明所以的伸长脖子,好奇的跃过纪梵音的头,往前定神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瞪大眼睛。
只见,一条百丈高的巨型瀑布,从对面的山头,凌空垂下。
水雾氤霭,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隆隆的轰鸣声,在山谷之间回荡。
由于两座山峰险陡且高,所以,不论是对面的瀑布,还是自己脚下的鹿蹄山,一半的山身,都被般的云层遮盖,一眼望不到底。
要是从这里掉下去,绝对会被摔成泥渣的。
“跳下去。”
“哈?!”
邵贱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愕然的看向两手背在身后的纪梵音。
纪梵音余光撇了一眼崖下。
冻饶雾气,一阵阵扑在她的脸上,凉丝丝的,让她想起了刚才舒服的怀抱。
收了收跑远的思绪,纪梵音悠闲的道:
“我让你从这里跳下去。”
邵贱哈哈大笑:
“拜托,我看起来很像是傻子吗?我为什么要跳下去。”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和傻子并无二般呢?”
“你什么意思?”
纪梵音凉凉的哼笑,一字一顿,故意得很慢:
“慢性毒药里,我最钟意的就是烈焰春了。毒发初期,只会让人觉得背后痒痒的,到了中期,不挠掉一层皮,是解不了骨子里的酥痒的。再然后,会觉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窝里闹腾,不开膛破肚见点血,是止不住挠心窝的难受的。”
邵贱的脸一会儿铁青,一会儿又变得煞白,到了最后,怒不可遏的瞪向纪梵音:
“是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纪梵音无奈摊手,笑得既无辜又无赖:
“这个还重要吗?这两,有没有觉得背后痒痒的,总想找棵树啊,找面墙啊,蹭一蹭?背部这个位置真的很尴尬吧,自己又挠不到。要不要我帮帮你?”
“你别过来!”邵贱惊得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