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即墨业现在的确是非常不喜凤羽卿,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打心眼里不愿相信这种怀疑。
“你们是五六岁的时候相认的,也就是说从出生到你们见面,这几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谁也不知道不是?”沐九悦分析道。
换而言之皇帝的怀疑并不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这道理他懂,但……他拧了拧眉:“但据母妃说,她可花了很多功夫才终于确定凤羽卿的,而且之后凤羽卿的成长都是在我母妃曾经在东焰皇宫的心腹的暗中保护下长大的。”
“就凤羽卿的问题上,她就已经被心腹背叛过了,难保她身处东焰皇宫的心腹不会背叛她!”
“这点你就小瞧了母妃,她并非只是安排了一两名心腹暗中保护凤羽卿,而是动用了她在东焰皇宫所有的心腹,好友。手心会有人背叛不假,但总部能全都背叛她了吧!”
沐九悦放下手中的书,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倚在枕头上:“俗话说的好,人走茶凉!她是东焰的公主不假,但她的那些个心腹却在东焰皇宫,东焰帝的手下讨生活。只要有两三个人背叛,就足以让东焰帝注意到这点,之后……只要有心欺瞒,似乎都不是难事儿不是?”
“可她手中还有信物。”即墨业不甘心的又说了句。
“信物?”沐九悦想笑。人若都被掉包了,更何况是信物!
原本她是还想要说下去的,可当注意到即墨业眼中的痛色时,她沉默了。
付出多年的亲情关爱,转眼变成了谎言和欺骗,这样的滋味,她比谁都清楚,忽然,她希望凤羽卿的身份是真的,是即墨业的亲姐姐。那怕她真的恨死了她,那怕她时刻都想要扭断对方的脖子,只因她不想要他难过。
只可惜,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滋生再想要拔除就有些困难了!
次日一早,沐九悦再次出现在了地牢之中。
正在用早膳的北苍雪冀夫妇俩见到沐九悦忽然出现有些吃惊。他们猜到沐九悦还会来见他们却不曾想她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走进牢房,沐九悦很是自然的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三入座:“即墨雨重伤,目前南医阁众御医已束手无策了!”
“什么?”沐婉婷当即就有些坐不住了。
反观北苍雪冀到无不改色,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碗筷:“你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
“不光如此!我来是为了恢复你们的武功!然后……”沐九悦顿了顿:“然后,放你们走!”
北苍雪冀闻言眸光一动,脸上却不为所动:“恢复我们的武功还放我们走?你就不怕放虎归山吗?”
沐九悦扬了扬眉:“我现在的身份乃狱门门主,其责任就是守护南渊,只要你们不再打入侵南渊的主意……”
“倘若我们执意入侵南渊呢?”沐九悦话还未说完,就闻沐婉婷试探的问道。
“让你们活着离开,我已经对不起我师父夜琉璃和狱门那些往死的门人了,倘若你们再执意入侵南渊,那就别怪我……”她眉头紧了紧:“那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沐婉婷冷笑:“这究竟是不是亲,还不一定呢!”
沐九悦嫌弃的白了她一眼:“随便你们怎么说!怎么想!行了,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虽然内伤未愈,但沐九悦还是耗费大半功力为两人恢复了武功,而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待给他们服下药丸后,夫妇俩是精神抖擞,反观沐九悦可就憔悴虚弱了。
“你们,你们走吧!”紧握着从北苍雪冀身上取回的三根簪子,沐九悦有些虚弱的说道。
两人纹丝不动,依旧站在沐九悦对面。
“怎么了?”沐九悦缓缓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夫妇俩。
入目,是北苍雪冀一张面无神色的脸,而沐婉婷则是一脸的阴邪诡谲。
只见沐婉婷动了动手腕,确定内力恢复后,她盯着沐九悦忽然就笑了起来:“以你现在的功力以及身体情况,只怕随便一名绿品初期的练武之人就能轻易杀了你。”
沐九悦眉头一挑:“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话是这么问,但就沐婉婷眼中的狠辣她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她想要趁这个机会杀了她,那怕她一早就挑明了与她们之间的关系,那怕她事实上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她阴邪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