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二小姐身边的人说因为我侯府与狱门结仇的缘故,狱门那边连带对二小姐的态度也发生的巨大的变化,时常故意刁难二小姐,让二小姐近来都有些自顾不暇了!”沐风解释道。
“那即墨业就不管吗?他不是非常重视沐九悦的吗?”沐景涛质疑道。
想到从悦府得来的情报,沐风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些感慨道:“什么重视二小姐,即墨业真正重视的事实上不过是二小姐的医术而已!”
沐景涛不解:“这话怎么讲?”
“听说自从二小姐与即墨业和好以后,业王除了刚开始对二小姐倍加关怀外,之后,之后便是想法设法的让二小姐教授其师妹医术。”
沐景涛忽然听出了什么意味,惊道:“那,那蠢货就教了?”
沐风点点头:“教了!不过,二小姐也是聪明的,在发现即墨业用心不纯之后,她在教导其师妹医术的时候,便开始一句真一句假了,以此来糊弄即墨业!”
“她倒是没有蠢到家!”闻言,沐景涛这才松了口气。
“就是因此,二小姐似乎是后悔对即墨业暴露身份,而且似乎她又在琢磨着脱离即墨业了!”沐风想了想又道。
沐景涛眸色沉了沉,不满道:“回头,你告诉她,有那功夫琢磨离开即墨业,还不如赶紧想法子为本侯解毒,待本侯毒一解,处理掉最大的麻烦就带她离开南都,永远的脱离即墨业的掌控!”
沐风颔首:“主子说的在理,回头属下就将主子的意思告诉二小姐!”
隐身在暗处的两抹身影听到这儿,目光沉了又沉最后身形接着一闪,便不动声色的消失在了惊涛苑。
两人一路狂奔,直到来到了城西连心桥下的大树下,这才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并肩站在湖边,望着湖中盈盈波光久久不曾言语。不知道过了多久,北苍雪冀这才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原来这些年我们当真是在帮别人培养儿女啊!还是帮他沐景涛养儿女!”
原本他是没有打算夜探靖侯府的,不过是忽然想到沐九悦说沐景涛被她下了毒,心情低沉的他就寻思着去瞧瞧沐景涛的惨状,以此来缓解下自己的心情,可没想到竟然阴错阳差的听到他们这番对话!
一切都如沐九悦所言,无论是沐云瑶还是即墨雨,他们竟然果真都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女。
曾经他们一度以为他们将沐景涛和南渊皇帝即墨华洋玩于鼓掌,可不没想到,真正被人玩于鼓掌的确是他们!
沐景涛的儿女,他们倾力教导,偏爱护助,而他们自己的亲生儿女呢?一个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另一个,在靖边侯府受尽欺负,一次次徘徊在死亡边缘。甚至很多次,都是他们间接带给她的。
虽然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可当事实就这么赤罗罗同音摆在眼前的时候,北苍雪冀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面对这样的事实,沐婉婷更是无法接受。身为母亲无论是对她的羽儿还是瑶儿她都付出了比北苍雪冀更多的爱,然而……
此时北苍雪冀发狂与沐婉婷的沉默在这一刻成了显明的对比。
权王府
在沐九悦的几番坚持下,即墨业最后终于同意在与她易容后,不动声色的溜进权王府看戏。
原本还以为能看到即墨权大怒对沐云瑶用刑折磨她的画面或者韩傲安落井下石的画面,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因为此时的权王府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安静如常!
沐云瑶依旧被关在才房,却并没有受过任何的刁难,甚至连王府的丫鬟也不曾有人进去踩过她一脚。
没有戏看的沐九悦有些失望:“即墨权这是在搞什么?脑袋上顶着那么大一片绿,他也不生气不做些什么?”
还是说,她之前的猜测都错了?
“真正可怕的并非暴风雨的来临,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漫不经心望着周遭的即墨业凉凉的回了她一句。
沐九悦一滞,随后有些惊愕道:“你的意思是说……”
即墨业点头笑道:“没错,有时候往往未知才是更可怕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即墨业所料,就是因为直到此时此刻外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被关在牢房中的沐云瑶每分每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