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如何制盐、如何炼铁。”说完目光直直的盯向陈言。
乔阳心里其实还有着几分心虚,作为一个对物理化学极有兴趣的人,她确实曾详细的了解过这些方面的知识,虽了解几分却也不是甚为精通,但再怎么说,也比此时分解出的盐要精细的多,简单来说,就是用来糊弄人已经足够了。再说,最大的底牌应该是知道之后会有哪些大事,能有多少名人,好像倒是没有陈言这一任务,不过也没关系,稍稍扶植一个,大概、也许不算改变历史吧。
陈言不知道这些,心里满是震惊,他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所以很清楚的明白,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在哪里,这些技能莫说是在民间,如果运行得当,在哪里都能占据一席之地,这般看来,阿阳也真的当得起贵人。
乔阳又说:“但是,这些东西根本保不住你陈家,万事有利也有弊,这些东西如果对人造成威胁,那我连我自己都保不住。我没有成为帝王的心思,也没有什么贤名、后盾能保陈氏安宁,所以,那道士并没有说实话。”
陈言默了片刻,他祖父虽然年迈,但也不是个会轻易被糊弄的人,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地就坚信一个说谎话的人,难不成?
乔阳看着陈言眼珠乱晃,不禁放柔了声音:“你想到了是不是?”
陈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恐怕祖父并没有真的相信,但是确实考虑到了名声过盛而衰,与其成为众位枭雄眼中具有威胁感的靶子,不如先自行示弱,以求未来有机会能重新崛起。难怪,难怪不过一夜,便让祖父做出决定,恐怕是早有此想法了。可陈言还是有着几分不懂:“怎么会这般巧,偏偏是阿阳你助我的产业更上一层呢?”
乔阳也皱紧了眉头:“我倒是觉得那道人怕是精通演算,推算出陈氏家族未来一定兴盛,才这般作为;说来也是我倒霉,刚好符合了条件,我猜着,满足这条件的不在少数,只是刚巧你遇到了我而已。”
陈言道:“那你为何要告诉我?”乔阳回答:“我只是觉得,如果哪位左慈道人真的演算出了一切,那么他卖给陈氏一个人情。”陈言接到:“必有所求。”
乔阳闻之点头:“我不想被人利用,今日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要合作的人,是陈言和陈言背后的陈家,而不是感念着左慈恩情的陈家。”陈言嘴角抽了抽:你就直说若有一天和左慈闹起来,不想被陈家背叛罢了。
陈言想了又想,乔阳也不询问,只是盯着站在大门口放风的小厮看,那长的确实好看,也不知道能排上三国美男榜的周公瑾能不能也这般好看,再过几年,孙策周瑜也开始出名,那时也就有理由结交了,运气好点,没准也能挤掉小乔,嫁个大帅哥的说,想想就觉得很美好啊。
乔阳也没有等太久,就听到陈言有些斩钉截铁的回答:“你放心。”乔阳眼角漫上一丝笑意:“那便好。希望以后不仅能看到陈老板,也能听到承文先生。”陈言重重的点头,终会有出头之时。
还没正经三分钟,乔阳突然用手肘顶了顶陈言:“哎,那长的漂亮的小哥哥,是不是就是你那位宁可与家人决裂也要保护的情人?”陈言深刻的明白了什么是流言猛于虎啊,只能仔细的解释:“那只是我一个弃文从商的理由罢了,真的没什么情人啊。而且我喜欢的是。。。”
乔阳瞬间打断:“不许对荀文若动手,他马上就要娶妻了,不可以做这么缺德的事情。”陈言张了张嘴,把“女人”两个字咽了下去,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是解释不清楚了。
乔阳回到家中后,只有郭嘉一人坐在案前,乔阳有些奇怪的左右看了看,又疑惑的指了指隔壁屋子,郭嘉解释道:“他们二人还有别的事情,已经离去了。”乔阳微微歪头:“荀家阿兄是来送请帖的,志才先生是来做什么的,商量要不要隐居吗?”
郭嘉摇了摇头:“志才素来聪慧,我能明白的事情,他早已看的清楚,但志才出身寒门,总想有所成就,与其说来与我商量,不如说通知我一声罢了。”
乔阳轻轻地“哦”了一声,依旧只是一知半解,也不知怎么回答。郭嘉将书简扔在案上,倒是吓了乔阳一跳,只见郭奉孝两手撑在桌上,一脸渴望的说:“阿阳,我们吃烤肉吧,还有一坛好酒,配着烤肉吃,真是极大的享受。”
乔阳瞪大眼睛看着郭嘉,这是原形毕露了么,陈言说郭嘉最近订酒的频率越加频繁,如今来看竟也不是玩笑,昨日已经喝了两坛,今日竟又要喝,以后只能让陈言给他葡萄酒了,烈酒什么的,可以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