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看着两人出去,却只回来一个,老板微微掀起帘子,摇了摇头,脸上有着几分惨不忍睹,乔阳心中自然明白,以手遮口轻咳了一下,而后提起精神看着更加趾高气扬的县令大人。
王县令坐下后,顺势捋了捋自己极细的胡须:“乔先生认为如何?”乔阳摸了摸下巴:“啊,想来大人是对这金银不甚满意。”说着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摆在桌上:“不知这东西可能入了大人的眼?”
盒子打开时,王县令眼中也满是惊叹,盒中各色宝石皆有,这大多都是从外国而来,竟被一小公子如此轻易的拿出,不禁高看了几分:“这,乔先生是从何处所得。”乔阳伸手拨动了几个,语气轻佻:“自是贵人相赠。”到让那县令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不禁语气中多了几分调戏:“看来,小公子还真是的贵人喜欢。”
乔阳听出了这称呼的变化,也不在意,只将盒子往前推了几分:“大人以为如何?”那人将目光钉在乔阳的手上,那只手细腻白皙,手指纤长,指甲修的齐齐整整,宛如玉雕,让人垂涎不已,王县令看着看着,便说出心里所想:“这死物哪里比得上美人?”
乔阳脸上有着几分屈辱,却未发怒:“大人何必为难于我,难道不怕。。。?”王县令却不在意,他早已让手下去查过,这人不过是和郭嘉有几分关系,郭嘉虽是大族,可也没厉害到能和官家抵抗,就是夺了他的人,他也不敢怎样。
想到这里胆子不禁大了几分:“小公子可要想好了啊,本官可比那一身白衣的郭嘉强多了。”乔阳看着那县令极为自信的样子,自觉气氛已到,轻笑一声:“大人,怎能与郭先生比?”说完还整了整衣袖。
王县令怒:“本官可是官身,如何比不上一白衣,小公子可要看清楚了。”“阳看的清楚,这怎么看,都是郭先生更胜一筹。阳和郭先生相识已久,感情颇深,又怎能因大人居官位便贬低自己兄弟。”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县令的长相,脸上还流漏出一丝不忍。
王县令登时大怒,狠狠地摔了杯子:“你大胆,竟敢觉得本官相貌不如大人,本官定不饶你,来人,把他给我关进大牢。”乔阳郁闷:“大人这是做什么,阳可有什么错?”“哼,污蔑朝廷命官、私自贿赂这都是重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王县令看着脸色不变的乔阳,心中恶狠狠的想着:等到了大牢,看我如何对付你。这般想着便仿佛看到乔阳的惨状,心里竟舒坦了几分。
乔阳摇了摇头:“大人真是,玩笑了。”县令冷笑一声:“等到了大牢,你便知道是不是玩笑了,我定不饶你。”“是吗?”
那县令又摔了几个茶杯,甚至有一个飞起的碎片割到了乔阳面上,正欲在说什么,却看到自己的师爷急慌慌的进来,不禁有些吃惊,这事情可是瞒着师爷的,师爷怎么会知道?师爷几步上前拦下县令,低声说:“大人,大人这是作何?这乔小先生应以礼相待啊。”县令怒道:“他竟敢看不起我,不过一个**耳,倒是胆大。”
师爷顿时不顾尊卑的捂住了自己上司的嘴,抬眼偷偷地看了乔阳一眼,后者嘴角微微挑起,竟有几分渗人。死死的捂住上司的嘴:“大人,这可是刚文范先生的弟子,陈言少爷的好友啊,大人难道是忘了当初文范先生收弟子之事?”
王姓县令心中一抖,倒想起了此事,如今文范先生余威仍在,要真是折辱了其弟子,若是性子和善也能挽回几分,若是性子刚烈,怕是不能善了;顿觉一盆冷水从头而下,心里却还存着几分侥幸“刚才是我失礼了,乔先生,不知乔先生家住何方、师从何人?”乔阳明白这是在套身份,脸上瞬间挂上一抹失落:“阳无父无母。”看着那县令脸上明晃晃的庆幸,心里不禁冷哼:“不过师从颍川陈仲弓先生,恩师辞世,阳外出游学,以缓解心中之悲痛。”
王县令脸上的侥幸瞬间僵硬了起来,不错,这个名字,就是当初众人皆知的陈先生的入室弟子,身份颇高,自己的上司也曾说过,何大将军对陈氏也极为照顾,如果遇到,定要给几分面子。王县令有些想哭,我刚才好像得罪了怎么都不能得罪的人,怎么办?
乔阳极有兴趣的看着县令大人变脸,初时是害怕,又变成忐忑,然后出现了些震惊,之后浮上几丝讨好,但更多的是苦涩,可能是变得太快,那抹害怕还没彻底掩下,却又加了讨好与苦涩,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怎么瞅怎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