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雁听了,还以为这些人仍旧是拿落水的事情说嘴,索性不理会,那些人说了一阵,见她浑然不觉,也觉得无趣,换了话题说别的了。
廖秋雁进城的时候,廖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周氏原本正准备出门,就见韩二婶扶着廖老婆子来了,不用看她们神色,周氏就知道来者不善。
回头一看,廖青牧也在家,但他对上那婆媳两个毫无用处,周氏心里哼了一声,勉强挤出一丝笑,迎上去说道:“娘,二嫂,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廖老婆子面上仿佛带着一层寒霜,她大步走进门,左右看了一圈,问道:“你女儿呢?”
周氏心里一沉,说道:“雁儿去县里了。”
廖老婆子更不高兴了,说道:“她一个姑娘家,去县里做什么?况且你家里穷成这样,哪来的钱给她花用?去县城里不买东西也要给搭车钱,这钱从哪里来的?”
她一通话仿佛是审问一般,周氏自从对上她一次之后,也不再那么怕她了,仍然说道:“我素日里攒了些零钱,叫雁儿去县里散散心。”
韩二婶立刻插话道:“弟妹,不是我说你,雁儿都这么大了,不是不晓事的孩子了,就该在家里好生管教,这样才有好名声,就是有余钱,也该攒着做嫁妆,怎么能随便花呢?”
比起廖老婆子,周氏对上韩二婶更不心虚,听了这话只想冷笑。
她正想反唇相讥,又想到这两人一大早登门必然是有什么目的,于是不接她这话,只问道:“娘和二嫂有什么事吗?”
韩二婶刚说:“没事就不能来了?”
廖老婆子就说道:“你养的好女儿!雁儿的名声坏了,现在索性就不管不顾了?现在全村都在传她和那个江先生早就有了奸情!堂姐的名声这么差,茗儿也跟着受带累!”
原来如此,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周氏才不管别人怎么说廖秋茗呢,她如果真那么无辜,当初就不该迫不及待抢走廖秋雁的姻缘。
尤其雁儿落水的事也有许多疑点,当时情况急,没有顾得上查,但周氏可不信她女儿会这么容易就落水了。
更别提廖家其他人的嘴脸,要是这桩亲事成不了,周氏半夜都能笑醒。
见周氏不以为意,嘴角甚至还微微向上抬了抬,韩二婶火气直冒,这两天不少人在她面前说酸话,话里话外都说一家子姐妹,姐姐性情如此,妹妹只怕也差不多。
韩二婶简直想撕了那些长舌妇的嘴!什么一家子姐妹,廖秋雁怎么能和她的女儿相比?
这些人的酸言酸语就算不理会,但是昨日李家就来了人,根本不顾及他们家的脸面,也拿廖秋雁的事情说事,威胁如果再不能把廖秋雁的事情解决,廖秋茗也别想嫁进李家了!
这下可急坏了韩二婶。
她已经在村里和不知道多少人说过女儿即将嫁给秀才,要是这件事不成,失了一段大好姻缘且不提,女儿以后再想嫁给别的人也难了!
所以她当晚就去找了廖老婆子,一大早就气势汹汹的杀上了门。
想到女儿,韩二婶勉强说了句软话,说道:“弟妹,茗儿也是你看着长大了,雁儿已经没了名声,你忍心叫茗儿也这样吗?我说句实在话,茗儿嫁的好了,总也能帮扶雁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