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鸿说着,看了一眼被打的周锦宇,气的瞪着周才福就怒吼,“番薯是我给的,不是锦宇偷的。”
“锦鸿,你少替这孽障背锅。”周才福完全不听劝,冷哼一声,“什么叫我做的绝?我们周家何时出过贼?老子这是替他爹教育他才成了,你给我滚回去。”
放屁,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
周锦怡气的心下怒骂,瞪着上来的周锦鸿,“堂兄,你好歹也是衙门的人,该知道草菅人命是什么结果吧?”
周锦鸿知道劝不住他爹,也拦不住,听周锦怡提醒一句,便冷哼一声,“对啊,要是锦宇被打死了,锦前和锦程两个堂弟就得去抵命,罪魁祸首还得赡养锦宇一家老少,我看你们到时候怎么办?”
周锦鸿说完,瞪了打人的堂弟,怒气甩袖,气冲冲的走了。
一听背人命官司,下手周锦前立刻开口,“大伯,要不就算了,再继续打下去,锦宇真的就没命了。”
周锦程也附和着,“是啊大伯,要是锦宇死了,你也得赡养剩下的人,那可不划算。”
有人劝,周锦怡也急忙起身,跪地不停的磕头,“求大伯饶了我大哥,以后我们就算饿死,也绝不去找你们。”
妹妹见状,也跟着跪地磕头,哭求着,“大伯,你饶了我大哥吧,求你饶了我们大哥吧!”
两个堂兄摇摇头,心下想着积点阴德,也不看周才福,呜呜咽咽的走了。
见周锦宇已经晕过去了,周才福心想着也活不下了,等这小子死了,他就把这三娘母统统卖了,想着美事,周才福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
周锦怡顿时松了一口气,拿出吃奶的力气,含着泪将周锦宇拖到了屋里……
望着一目了然家,几个瓦碗,一个木桶和瓦盘,一个半截的吊锅在屋子中央,两堆草是他们的床,再看大哥躺在上面,耳边是傻娘和妹妹的哭。
这一刻,周锦怡恨不得一头撞死,可想起这五天兄妹俩对她的好,还有那带血的番薯泥……
周锦怡忍着泪水,咬牙转身出门,拎起木桶,不管是报恩,还是还债,她都要担起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