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嘴角始终挂着浅笑,把手中的文件叠好放回档案袋里,温温淡淡的道:“是一个很封建的小村。”
车辆经过重重检查,来到陈家老宅,来接他们的依旧是陈伯。
唐酩昇与裴砚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了,今天却是第一次说上话。
他们身形差不多,一个偏漠然,面色冷淡锋锐,另一个温和,待人温柔,说话礼貌,两者相比,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
陈伯给他们递上眼罩,唐酩昇挑戏的笑道:“陈伯,才几天没见,看样子老了这么多。”
陈伯也清楚他的脾性,桀骜难训,看着不靠谱,实际上对任何事情心里都有数,心里精明着呢。
陈酒已经逐渐把对他的重负转到裴砚身上了,很多事情要交接,今天干脆把他们俩直接叫过来,让他们两个好好谈谈。
陈酒看人很精细,可是却偏偏漏看到面前的唐酩昇。
兴许是这年轻小伙也实在能演,真真假假让人无法看透,这两年交给他的任务都被搞砸了,不可能不生气的,私底下也威胁过他,可他总是以身体状况不好为理由推脱。
让人调查,结果真是他这两年的身体状况逐渐下降,陈酒也懒得再在他身上花心思,转接交给另一个人。
陈酒甚为自负,陈伯对他人知根知底,从小看着长大,尽心尽力几十年了,却还是被提防着。
人老了,除了生死,什么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