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
老管家像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主子更衣。
没办法,谁让主子洁癖严重,也不喜其他女人的触碰呢。
屋内烛火摇曳,外面秋风萧瑟,枫叶在六角灯笼的烛火映衬下,飘散如羽翼舞,月影绰绰,朦胧冷幽,空气清冷,可这些都比不上坐在书桌椅上,手执一道密信的男子周身的温度,来的冰冷阴寒。
“还没消停几天,这便就又坐不住了。”凤瑾幽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满是讽刺。
老管家心疼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对他口中的人,他是心知肚明。
都是那位亲生的,可两个孩子的待遇,怎么差别那么大呢?一个天,一个地。
真为自家主子不忿。
他见自家主子面无表情,慢条斯理的卷了写在宣纸上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点燃,丢进砚台里,盯着它烧得精光。
他才斟酌开口,故意转移话题,可这也的确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
“王爷,您为什么把解药的事儿,寄托在王妃的身上?”
宰相之女赵凝儿,素来是琴棋书画都勉勉强强的,何况是医术?且不说她会不会医术,王爷身上的问题,恐怕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
“难道你想惊动宫里的人?”
凤瑾幽说着想到了某人,肃杀之意盈满偌大的卧房。
“……可这毕竟事关王爷您的安危。可不能病急乱投医啊!容老奴再想想,青丘国还有那位医术高超的隐世大夫,奴”
话说到一半,被凤瑾幽伸手打断。
“不必你费心了。”凤瑾幽注视着发出噼啪声的蜡烛。
红色的烛泪沿着柱身下坠,滴在灯烛底座上,围成一个圈。
“本王心中自有论断。”凤瑾幽冷冷的说。
老管家还是不明白,他愁眉苦脸的模样实在太显眼。
看着这个自小到大都伺候自己,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人,那般担忧的样子,心如冰块一般的凤瑾幽,也有些动容,到底是解释了一番。
他拿起一本策书边看边说。
“那赵凝儿在本王说出条件之时,第一反应不是否定这个可能,而是纠结在时间上,可见她早就对解药有所了解,甚至完全有把握做出来,或许,我变成这样,和她脱不了干系。”
手执着卷书,目光却投向对面,灯火通明的凝香阁。
凝香阁内。
此时牛小甜正抓耳挠腮,急得团团转。
她还不习惯用毛笔写字,也不好叫丫鬟进来伺候,自己磨墨,弄得手上脸上都是墨痕,十分狼狈,纸上是一份解药方子。
她自己研制出来的东西,她肯定比谁都了解,解药的成分她更是熟记于心。
可问题来了。
那是现代,所用的东西也都是现代化学药物,这里可没有,叫她上哪儿去配一份解药去?
现代的天才医学博士牛小甜,生平第一次被难住了。
这就好比手握金山银山,却去了一个以贝壳为钱币流通的地方,空有一身的财富。
很快,门外守夜的丫鬟见屋内的烛火久久不熄,提心吊胆的敲门提醒,“王妃,您该歇息了,时辰不早了。“
还好她家王妃不用早起请安,轩王的生母是当今皇后,以心疼儿子而由,不让轩王每日进宫请安。可对另一个儿子却是要求每日都见。我爱搜读网520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