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桁泽开门出去,外面的纷争已经平息了,他小心地关好房门,两个侍卫安静地守在两旁,叶桁泽对其中一个耳语一番,那个人领命离去,叶桁泽就抱着胳膊在门口等着。
这两个侍卫明面上是跃金楼派来保护他的,实际上却是龙隐司安插在跃金楼眼线,直接听命于叶桁泽。
不一会儿,侍卫带着查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叶桁泽回到房间里,慕容绯已经穿戴完毕,墨发束玉冠,玄衣绣银边,眉骨清隽,鼻梁秀挺,丹唇削薄。她倚在软榻边翘着腿,细细打量着手里的天青碎花茶盏。
“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呀。”叶桁泽不禁赞叹道。
慕容绯闻言抬了下眼皮,一双墨玉般的黑色瞳眸十分深邃,似乎带着冰凉的质感,“查到了么。”
“嗯。”叶桁泽走到她身边,懒洋洋地往软榻上一躺,一条腿直接搭到了慕容绯的腿上,另一条则随意地支着地面,“和几个世家子弟在风字十三号雅间里面喝酒呢,我差人去盯着了。”
“你怎么突然关心他了?”叶桁泽好奇地问道。
“夜笙宫有高手来了盛京。”
听到“夜笙宫”三个字的时候,叶桁泽身体僵了一下,立马坐了起来,“是冲那小侯爷来的?”
慕容绯瞥了他一眼,“不是他难道是你?”
虽然她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叶桁泽却听出了十足的讽刺意味。那年跃金楼选头牌,本来舞台上弹着琵琶的公子,容貌秀媚,婉转动人地弹唱一支南地盛行的《汉广》,获得了满楼看客的喝彩,头牌之名眼看就要花落于此,叶桁泽飘身上台,衣袂翩翩,容颜俊美惊人,结果抬脚就把弹琵琶的公子连人带琵琶踹了下去,自己一撩衣摆往人家椅子上一坐,潇洒地翘起了二郎腿,倨傲不凡,全场的看客愣是没一个人反对,然后他就成了头牌。
第二天夜笙宫的人就把弹琵琶的公子掳走了,还留了张纸条说跃金楼的头牌公子确实气宇不凡可拔得头筹,但行为实在是粗鲁,不配进入螺岛圣宫。
叶桁泽看了之后气炸了肺,提着火枪追去了城外,堵住了夜笙宫的人马,把那伙人好一顿轰炸,夜笙宫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慕容绯赶去的早,他就得把命交代在那儿,也因为如此,夜笙宫的人对这座偌大繁华的盛京城充满了阴影。所以这次他们是偷偷潜入盛京的,不敢打草惊蛇。
“切。”叶桁泽不屑道,“再让爷看见那边的孙子,一定炸得亲爹亲妈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