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老,本座有一事未明,秦阳观怎么说也是下四观之一,香火供奉,佃户税收应当不在少数,为何道观还如此破旧不堪?”郭巴直接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这可事关他今后的油水进项,必须问个明白!
这可是名正言顺拿回村子控制权的时候,林越州委屈道:“王观主生前挥霍无度,观库银钱经常见底,我等也敢怒不敢言啊,毕竟他才是一观之主。”林越州先随便找了个由头,虽说观库没有存银之事,都是因为王守旭购买了摄灵丹所致。
果然,话音刚落,郭巴的脸色就难看起来,骂道:“这个王守旭真不是东西,一观上下全都指着观库中的收入过活,他竟然为了一己私利挥霍无度!如此看来,邱老匹夫杀了他,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哎,那都是过去了,火上浇油的是,我秦阳观新近战败,原本属于我等的安河,水南,文石,应山和固安村,已经悉数归了云鹤观,如此一来,我秦阳观处境更是难上加难啊!”林越州说着,已经将二人引到了议事堂内。
“好大的胆子!邱老匹夫这观主身份,本座看他是做到头了,拿笔和纸来,本座这便书信一封,传给田长老,让他向云鹤观施压,交还我齐木观的辖地!”郭巴在主位上坐下,林越州朝袁鸿信道:“笔墨伺候!”
袁鸿信飞速从大堂角落的案几上拿了纸笔,神色恭敬地奉上,郭巴拿起笔,简明扼要地写完,对身旁弟子说道:“你即刻下山,此事紧急,速办!”
齐木观弟子满脸哀怨之色,这才上山没多久,还没吆喝这些长老弟子们伺候自己呢,茶水都没喝上一口,又要下山!他心中尽管不情愿,也只能苦着脸,撑起伞下山去了。
众人目送着齐木观弟子消失在风雨中,林越州起身来到郭巴身旁,拿起案几上的茶壶,给郭巴倒了一杯茶水,笑道:“郭观主,一路劳顿,辛苦你了,请用茶。”
郭巴看着眼前这个老头,心里越发受用,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当上了观主,嘿,这感觉舒坦,有人敬畏自己,奉承自己的感觉,真好!
他满意地对林越州点点头,捧起茶杯,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搁在桌上,说道:“既然本座当了秦阳观的观主,那么,以后只要你们以本座马首是瞻,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郭巴说着,志得意满地扫了众人一眼。
“不不不,郭观主,你会错意了,这观主给你做没问题,但马首是瞻的对象不是你,而是我!”林越州放下茶壶,冷笑着看着郭巴。
“你说什么!你!”郭巴话还未说完,突然身子一软,蜷缩在座位之内,紧接着身体开始难以遏制地剧痛瘙痒,郭巴满眼不可置信,怒道:“你在茶里下毒!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们秦阳观这是在找死!找死!”
“本座做什么,你无须过问,关起来,等他老实点了,再带来见我!”林越州一把拎起郭巴,朝地上一扔,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众弟子听命,很快将人五花大绑,拖了下去,陶子石看着这一幕,甚感有趣,朝林越州竖起了大拇指,笑道:“观主,兵不血刃,老陶我佩服!”
“下毒能解决的事,何必动手?”林越州也笑了,将郭巴带来的书信拆开,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