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觉得甚是蹊跷,看乐萱转身离去,心里正觉欣慰呢,那华服男子用充满戏谑的声音说:“小娘子,在下李正南,谢谢小娘子收留之恩。”
乐萱疲惫转身礼貌地寒暄了下就准备回屋,可是那名唤李正南的男子似乎不愿看乐萱如此进屋,起身就伸手很唐突地一把抓住了乐萱的袖子,乐萱吃了一惊,连连后退,澜清见了大怒,上前就对李正南大打出手。谁知这李正南似乎功夫也不弱,只是不知这功夫谁人所教,招招阴狠,专攻要害。澜清起初并不愿惹是非,招招避让,不想伤他,应付得有些应接不暇。乐萱抬眼看了眼凡青,发现凡青如同入定老僧般,她心知不妙,只是自己一身修为在生澜清时便尽数散尽传给澜清了,自己现在虽为仙身,但对凡青此刻做的事情毫无办法。她想了想,料定凡青不会对澜清下狠手,只不过教训下而已,于是扭头看都不看就回屋里了。
澜清看乐萱回了内屋,方才放下心来,安心与那李正南缠斗。李正南右手如钩想攻击澜清的双眼,澜清朝左一闪避,凌波微步绕到李正南身后,对准他左腿膝眼就是一脚,再侧身旋转,飞腿踢向他右侧脸颊。谁知李正南身形虽是微胖,却是灵活得紧,左膝一跪地,双手就顺势就趴于地上,澜清一脚倒是提了个空。澜清迅速稳好下盘,还未待收好式,那李正南如同青蛙般弹了起来,再顺势一个扫堂腿,澜清赶紧闪避。李正南拱起身子,手如鹰爪,攻击澜清下身,澜清只好一个鹞子空翻,躲避开来。二人如此战了几十回合,澜清毕竟灵活,还是稍胜一筹,只见他乘其不备,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正中李正南的后背心,把那李正南踢到了院子中,摔了个狗啃泥。
李正南被摔的一脸懵圈的从院子中央的泥泞中爬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叫澜清对吧!是准备到新梧县去上任是吧!你等着,看你能不能做成知县。哼!”
说完对着凡青道:“仙人,我们走!”凡青阴笑道:“好。”
澜清看着院中一头一脸,一身泥浆狼狈不堪的李正南气急败坏地走了,赶紧进房中去看乐萱。乐萱看着刚进屋的澜清道:“澜清,还是把衣服换了,我们收拾下,准备走吧!”澜清听后微微楞了下,只是点头应允,就回屋换衣服去了。乐萱皱着眉头,在想这凡青的来历。心中思索这凡青付于李正南身上,只用凡人招式与澜清过招,到底是在探自己的底,还是有意与澜清打一架呢?看这李正南绝非善类,一身华服应是背景不凡之人,此刻吃了亏,必是会不依不饶。
凡青其实心底早就想和澜清交个手了,只是苦于没机会,本想一石二鸟,探探乐萱虚实,再与澜清交手,谁料乐萱根本不出手,自己还没有赢得上风,心里更是气急败坏。
于是对那李正南说:“这澜清确实是心高气傲,为人刻薄。您贵为淮梧知州,他不过为新晋状元郎而已,就敢如此冲撞大人。大人若不与他计较一番,怕是更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正南气呼呼道:“哼!待我回去,必带人抄了他们家。不过,那小娘子到可以留下来给我做个妾。”凡青添油加醋道:“恩,大人好眼光,那小娘子倒是花容月貌,人间少有的尤物啊!”
李正南听了凡青的话,回想起乐萱的样子不住的点头道:“是啊!仙人,还不瞒您说,我做这知州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子都见过,可这小娘子竟然像那画上的仙女般,不食人间烟火还自带仙气似的。美得出类拨萃!”一边回想着不不住的咂着嘴。
凡青见状故意点头附和道:“是啊!那小娘子确实是极品。那大人是要赶紧动手,可要占那先机。”李正南一脸猥琐地点点头道:“不急,待那澜清去新梧县上任,我再打他个措手不及!哈哈!”凡青也是不觉地狞笑了一番。
乐萱和澜清母子收拾好细软行李,就叫了马车,前往新梧县了。澜清到了新梧县衙门,就去与手底下师爷,衙役会了个面,相互认识了一下。乐萱独自在房中,院中收拾布置。不过几天的光景,这院子中就变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了!
澜清看着满院的春色,由衷对乐萱说:“娘亲,你可能前世是花神吧!要不然,怎么会只要有你在,哪里的植物都长得很好呢!”
乐萱笑笑说:“你这孩子啊!可不能乱说话,娘亲怎么能有本事当花神呢!”澜清道:“娘亲,澜清只是觉得您不但美丽绝伦,还善良无比,而且无所不能,就像是神仙一般。”乐萱满眼爱意地看着澜清道:“孩子,不是娘亲无所不能,是爱无所不能!因为娘亲特别感恩有你,所以娘亲用尽心力去爱你!是爱让娘亲无所不往!”澜清也深情的看着乐萱道:“娘亲,澜清也全心全意地爱着您!澜清一直觉得有您这样一位母亲而倍感幸福和骄傲。”乐萱听了澜清的话,无比地感动,看着澜清满怀爱意地说:“澜清,幼时娘亲对你无比严厉你不会怪娘亲吧!”澜清道:“娘亲,怎么会呢?没有您的严格要求,怎么会有今天的澜清呢?”
乐萱笑着说:“澜清,娘亲在你幼时如此严厉地让你学习,只是希望你多学各方面的知识,好好积累沉淀,让长大后的你有选择生活的权利。但其实并不是指望你出人头地,只是希望你有能力选择你所向往的生活。还要保持时刻心中有爱,知道什么事幸福,还能感受到幸福感。一个人,只有心中有爱,才会有爱别人乃至爱所有的能力。心中无爱,所有一切皆为虚幻。”
澜清点了点头道:“娘亲,澜清记住了。”乐萱看着澜清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