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份检查,宁夏再好的性子也要气炸了。
宁国兴这简直是把她们当成了一群傻子耍!
怪不得他几次三番的催着她回家呢,敢情只有她一个人没查血项了。
虽然和宁国兴不亲,这么多年没见也没有什么感情,但宁国兴能狠心做出这种事,还是让她觉得心惊。
看到宁夏的神色,许承斌道,“反正他也不可能得逞,对了,夏夏,还有件事……”
他看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公安那边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妈的伤跟你爸有关!”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宁夏的眉眼陡然寒厉起来。
她早就猜到母亲头上的伤和宁国兴脱不了关系,不然两个人一起出去,怎么母亲就被人砸了头?
她实在太低估人性的恶,宁国兴为了算计她,真能做到这一步?
她气的手都抖了起来,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许承斌抓开她的手道,“别气,这种人不值当,只要一找到证据,咱们就把他抓起来,让他去和宋文杰作伴!”
宁夏死死咬着唇,心口沉甸甸的。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对这个突然冒出的爹也没什么感情,如今知道真相也不过是愤怒痛恨,但于桂芬就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母亲刚来帝京时有多开心,哪怕过来后,住着那么破旧的房子,她妈也没一分怨言,自从宁国兴回来后,可以说她妈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眼下知道了宁国兴的真面目,她妈不定得多伤心呢。
因为于桂芬头上的伤还挺重,宁夏就没跟母亲说这件事。
之后的几天,于桂芬换了病房,安安生生住着院。
而宋家则急坏了,宋秋兰使尽了手段也没把儿子弄出来,急的起了一嘴泡。
她几次要求见四季红火锅店的老板,但宁夏都没出面,火锅店摆明了不接受私下和解,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严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到这时候,宋秋兰才意识到自家踢到了铁板,这家小小的饭店背后显然是有人,而且这人身份还不一般,不然哪敢这么硬气!
宋秋兰求救无门,这才慌了,哭哭啼啼的求了公安厅的赵厅长,说什么也要和火锅店老板见一面。
这些天因为宋文杰的事,宁国兴也被搞的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于桂芬那边。
宁夏觉得差不多了,同意了宋家的请求,两家下午在公安局见面。
会客室里,宁国兴陪着宋秋兰坐着。
宋秋兰这两天神色憔悴,哭的眼睛都有些肿了。
宋文杰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已经打听过了,儿子这事可不简单,但真要判下来,怕得十年起刑了。
看宋秋兰还在不停的抹眼泪,宁国兴装模作样的劝道,“别哭了,没那么严重,不就是个小饭店老板,到时候咱们多给些钱,还怕她不答应?我倒想看看啥人这么横,连咱家的面子都敢不给!”
宋秋兰正在气头上,一听他这无意义的废话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将他的手臂狠狠一推,怒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人家要给你面子,早就给了!我找了这么多人连四季红老板面都见不着,人家是个怕你的?你知道他们背后有啥人?你要再说这种屁话就滚回去吧!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