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阳王!”梦浩起身站了起来,鼻子呼出的气流把胡须都吹起来。
“政阳王是不是刚才喝的酒喝多了,怎么到了梦府还没清醒。”古玄锦盯着轩辕邢修,嘴角邪笑。
“政阳王要知道这是在开元国,而不是在北朔国,有些事情政阳王怕是还不清楚吧。”古玄珞继续施压。
轩辕邢修不管不顾,继续品着茶。“我清楚的很,开元国陛下了和亲人选不是从世家姐中选吗,难道梦姐不是世家姐?梦姐若为北朔国之后,我轩辕邢宇定当为梦姐为尊。”
古玄珞:“轩辕邢宇,别蹬鼻子上脸。我敞开给你,世家姐除了梦瑶歌你北朔国娶谁都行,只有梦瑶歌,本皇子绝不允许你动她。”
梦浩捶了捶气闷的胸口,不出话来。
轩辕邢修淡笑,放下茶杯。“六皇子,我记得你未来的六皇妃是韩四姐吧,你这样可是会让美人伤心的。”
梦云寻:“政阳王,吾妹年幼福浅难当大任,我和爹都不愿妹妹背井离乡。若是政阳王苦苦相逼,云寻被逼急了只能带兵北上向北朔国国主讨个法了。”
“政阳王怎么能替北朔国国主做主,北朔国国后难道在政阳王一念之间。”古玄锦暗嘲。
轩辕邢修面色不动,“不过一场玩笑,诸位还认真起来了。”
众人面色没有半点缓和,反而越发肃穆。
这时,有人通传:“香君姑娘到了!”
香君仍旧带着面纱着蚕丝裙手抱琵琶款款而来。“香君见过各位贵人。”
“起来吧。”古玄锦发话“香君姑娘的传闻本皇子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谬赞,香君愧不敢当。”香君并无喜意,仍是只低着头。
“香君姑娘谦虚了,素闻姑娘弹得一手好琵琶,不知今日是否可以有幸听到?”
“是香君有幸。”香君的琵琶自不用出神入化,似低吟浅唱,绕于饶心头。
听着曲,喝着玉浆,再无人提起刚才之事,似乎已经将它遗忘。
轩辕邢修似乎已经酩酊大醉,手里抱着酒壶躺在地上,众人奈何不得,只得把他安排到梦府的一间最好的厢房内,四皇子已归,六皇子还要负责轩辕邢修,也只能留在梦府。
梦瑶歌老老实实地待在月瑶阁,刻着白碧琼,狐待在梦瑶歌脚边,无迹梦瑶歌已经赶他睡觉去了。
一道影子很快地在月光下闪过,最终停在月瑶阁,树影婆娑,暗月昏沉。
他终是打开了门,想要看见她,证实自己所想。
梦瑶歌听到响动,转过头来。霎然,四目相对,烛火闪烁。
“你是她吗,花夜节。”轩辕邢修指尖微动,向前走了几步。
“是与不是有何区别吗?”梦瑶歌漠然开口。
“是啊,对你来,我只不过是一个过客,你连你的名字都吝啬告诉我。”轩辕邢修总算将这些憋在心里的话了出来。“葛瑶梦?我居然真的相信这是你的名字,好生可笑。”
“北朔国国主轩辕邢修,你来开元国是何目的你心知肚明,别做出这副德校你图的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是,我就是别有目的又如何,你身在开元应该知道这不过是一场幻灭的繁华,我不过顺势而为,奉而校”轩辕邢修眼眸散发灼灼的光华。“梦瑶歌,你愿意吗?我许你国后之位,和我一起携手走上权力之巅。”
“国后之位,很稀罕吗”梦瑶歌大笑,“轩辕邢修,我是开元人,你是北朔人,这就代表我们必定势不两立。更何况,你非良人。”
“梦瑶歌,不愧是你。”再至高无上的人也会有脆弱的时候,轩辕邢修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有人把自己的心掏走了。自己一生顺遂,没求过什么,根本不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滋味,他只是觉得好疼好疼啊,不是身体的疼,而是深入骨髓的难过与悲伤。“梦瑶歌,总有一,我会踏马开元,一定会的。”到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今日的话是正确的。
轩辕邢修完就飞离月瑶阁,满脸都痛苦地狰狞,轩辕邢修竭力地控制自己,胸口渐渐平复。梦瑶歌,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在那么一刻心悦你。
不仅轩辕邢修暗访了梦瑶歌的月瑶阁,梦云寻也拜访了古玄珞。
“六皇子,明人不暗话,我所来为何想必殿下清楚得很,您的未来皇妃是韩曦若,请不要和臣的妹妹扯上任何关系了。”梦云寻一拜。
“梦云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警告本皇子。”古玄珞目光凌厉,嘴唇紧呡,怒气染上眉眼。
“不敢,只是请殿下理解臣的一片护妹之心。”
古玄珞勾起一抹嘲讽之笑。“你是为了古玄锦吧,你以为你暗中和他勾结的事真的衣无缝,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迫选择韩曦若。”
“韩姐才貌双全,配六皇子也不算委屈您啊。再,这两者的价值比较,相信六皇子心中早已做出决断,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该果断些,且莫犹犹豫豫得好。”
古玄珞沉默,与梦云寻四目相对,其中的深意只有对方才明。
群星璀璨的夜晚,皎白的光洒满了一草一木,房檐落了白霜,淡淡的轻轻的,像一层膜裹住了这梦府,也裹住了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