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等的惊喜,来了!”恰在此时,鬼王出声,脸上的表情瞬间编的狂热。
众鬼妖齐齐往声音的来处张望,他们均好奇来者是谁,而怀薇却好像已经知道了,她没有一起往远处眺望,反倒神色凝重地看向被困于禁制之内的鬼王,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置他。
“尊神可千万别这么看着本王。”鬼王心情颇好地询问怀薇,“这惊喜,尊神可还喜欢?”
“你厉害!”怀薇意味不明地夸赞鬼王,可那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赞扬的。
“诶,不敢当。还是尊神的那头妖畜厉害,不声不响杀上仑者山,差点把人家老巢给端了。重伤了好几百个魔人,听说现在还躺着呢,他倒好,什么话都没说,连个交待都没有,风风火火就走了。那妖畜还放话说改日要上仑者山拜会,把仑者山的那些魔人吓得都要搬家了。本王好心给仑者山那些胆战心惊的魔人出了个主意,让他们一雪前耻,顺便而已,谈何厉害?”鬼王嘴上说得倒是很谦逊,但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张狂得意了。
训练有素的魔族转眼间就到了眼前,因为鬼族提前替他们开了路,扫除了障碍,又没有拖累,行军的速度自然与拖沓而又有所顾忌的鬼族不可相提并论。魔气滚滚,遮天蔽日而来。
粗略望去,大约有将近五千名魔族将士,看来仑者山上的魔人是倾巢而出了。
怀薇见魔族来势汹汹,未发一言,慢慢转身,手提长刀极道,缓步走入结界之内,身姿看上去依旧是昂然而立,气势凛然,待到等候已久的顾识迎上来时,她收起极道,微不可察地靠向他,将全副身量交托于他,悄声说道:“扶着我点,没力气了,躯壳开裂,撑不住了。”
感受到靠下来的身躯颤抖不止,顾识知道怀薇已经是强弩之末,又听她用有气无力的话说着此时的状态,一句比一句令他心惊,似乎被怀薇传染的他抖着声音提议:“我们逃吧。”
“不可能!此事终归因我而起,若此时离开,无颜苟活于世,来日必定自裁谢罪。”怀薇的态度十分坚决,她表示不可能丢下旋龟一族独自离开,随后又颇为傲气地说,“逃跑可不是我的风格。他鬼王既然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他拿得出什么来交换了。为了让我死,居然下这么大的手笔,又是渊河之水,又是鬼瞳之术,还教唆魔族,我也得好好回敬他不是?”
“可你如今自身难保。”顾识低声呵斥怀薇,怪她不自量力,但见她狼狈却还要强撑的模样又不忍心,于是开始转移火力,埋怨起出去找育沛草的那帮妖怪,“他们是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找个药草就是分分钟的事儿,拖拖拉拉的,难道是去游山玩水的吗?这老何也是,非要跟去做什么,又帮不上什么忙,要是留在这儿,现在还能给你看看,帮你缓解躯壳开裂的症状,真是越大越不靠谱!还有那位半先生,平时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板着一张脸装深沉,一到关键时刻就玩消失,这么危急的关头也不知道尽早赶回来,不知道事有轻重缓急吗?最可恶的就是那个小甲,为了救一条怪鱼,还是条叛徒怪鱼,豁出性命都不怕,还兴冲冲地去找什么药草,家都快保不住了,真不知道该说他天真还是傻?”
原本难受得紧,听了顾识吧啦吧啦的吐槽,怀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敢问魔族为何兴兵犯我旋龟族?”那边,玄归已代表旋龟族与魔族进行交涉。
“旋龟族包庇暴徒半幽,打伤魔人,罪行昭昭,不容抵赖。”一个魔人嚷声大喊。
“幽大人此前已说明仑者山之事有所误会,来日定当前往说明,魔族为何不听一听幽大人的说法。幽大人此行只是在我族做客,包庇一说从何说起?至于打伤魔人,敢问哪位魔人为我旋龟族所伤?尽管站出来。”玄归打算跟魔族论一论“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