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丫头，杀人呢！”

尖叫的是她亲祖母罗老太，老太太一张脸气得通红，抱着她孙子的手直哆嗦。

向灵琦直把她的话当了耳边风，语气带了一丝玩味：“杀人？我可没这个胆，但要是再把我卖人换钱，我手上没个轻重，能做出什么，可就不知道了！”

说罢，她拽着李氏的胳膊微松，改为抓住她的衣领。

李氏尖叫得三魂七魄都要散了，向元宝一个铮铮男儿却不敢上来救妻。

罗老太低喝了一声，催促着向元山夫妻两个：“管管你们家疯丫头，作死的，夭寿。”

向灵琦呵了一声，冰冷的目光逐渐凝结成霜，刺得向青峰后颈发凉。

“不就是为了给向青峰筹路费吗？他有手有脚的，又认得几个字，不晓得自己去找财路？长到二十岁还吸食父母亲人的血肉，便是做了官也是个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为了天下人着想，还是把他早早扼杀在茅厕里的好。”

罗老太方才不是还在呵斥她，说要把她溺死在澡盆吗？她这便要把她的心尖肉给溺死在茅厕算了！

“你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别家的寒门学子挑灯夜读，你夜里只晓得抱着自己娘喝奶，娘们兮兮的，人家三更起床读书，你睡到正午起，跟人比什么？比谁读的书少吗？”

“别丢人了，弟子规会不会背？倒背行不行？连倒背都不行，考个毛线的举人，趁早回家种地，也省得一家人为你饿肚子，你亏心不亏心？”

“种地都比不得人，农桑民生更是一窍不通，治国论只怕也学得个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