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白痴。”

他骂完以后，容潜笑起来。

他笑的时候非常动人，眼睛会弯成半月，给人一种错觉：这人有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他这笑让祁朔觉得碍眼。

“你就是用这个样子去骗所有人的。”

容潜摇摇头：“我骗了所有人，可惜没骗过你的肖予安。”

“你的”，这两个字让祁朔的心变得很微妙，他下意识地想反驳，但又觉得容潜这样说是他愿意听到的。

“我跟她……”

“只是同事？”容潜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最讨厌别人说谎的祁朔也会说谎？你那天看见我跟她在一起，紧张成那个样子，我没瞎。”

他沉吟一会儿：“嗯……她确实挺可爱的，很有灵气儿的姑娘，我很多年没拍到那么好看的照片了。可惜了了，她后来避我跟避老虎似的。”

“但你还是设计了她。”

“设计……”容潜摇摇头，“我不喜欢这个词。”

祁朔懒得跟他废话：“你再对她动什么心思，我不保证你做的那些事不会被揭出来。”

“相对于她，我对你更感兴趣。”容潜向前走了两步，“祁朔，敢比吗？”

祁朔沉视着他。

“放下你的傲气，跟我比一场。”他盯住祁朔的眼睛，

“祁朔，我从没后悔过。我现在也在往上走，总有一天，我会站在跟你一样的高度。或者有一天，我会俯视你。到时，我会跟你公平地做一场对决。”

风吹得祁朔的额发微动。

“我等着。”

躲在玉泉寺墙那头听墙角的苏言有些怅然。

原来背后有这么一段陈年往事啊。

被昔日好友背地里捅刀子肯定是天大的打击，祁朔又有天生的傲气与自尊。

那些打击报复的事他做不出来，能做的也就是彻底绝交，死生不复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