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当然听出了张易的挖苦,他那双淡淡的眉毛顿时一拧,说道:“咳咳,果真是便宜没好货,我这病要是在县医院,恐怕用不了三天就好了,你们这医术啊,幸亏是不收费,不然还真不知道有没有来这儿看病。”
“哼,敢质疑我的医术!我倒是有让你马上好的手段,就是怕你不敢让我医治!”张易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奇,心想不给你看看我的手段,还真以为我是吃素的。
“我难道还怕你医死我吗?有什么手段,你就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药到病除!”林奇倒也是光棍,看着张易大声的嚷嚷道,他这么一叫,顿时将周围看病的村民都引了过来。
这些村民得的病各式各样,但都是和林奇一样,喝了好久的中药都没有太大的起色,听张易和林奇的一番话,倒都在心里嘀咕起来了。毕竟张易来村卫生所任职不久,这次的病也确实离奇,一个个都在观望着,想看看张易到底有没有药到病除的本事儿。
“嘿嘿!”张易冷笑两声,一伸手,指着一张病床对林奇道:“那就请躺下试试吧。”说着,便从腰间抽出七八根二十多厘米长的银针来。
林奇一看那长长的银针,顿时脚下一软,但他也不想在这么多的人前认怂,而且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信张易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于是便把头一扬,躺在了病床上。
看病的村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针灸,但见医生用这么长的银针的,倒还真是第一次,出于好奇,一个个的围了过来,想看着张易接下来的表现。
倒是罗詹,看这情形紧张的不行,他下意识的感觉到张易是想要收拾林奇,为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十分的担心,但见张易嘴角挂着那淡淡的笑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也不好说什么了。
刷刷刷就在大伙儿出神的一刹那,张易动了起来,手中的银针飞快的刺进了林奇的身体,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七八根银针全部深深的扎在林奇的身体上了。
周围的村民一个个都长大了嘴巴,这么快的速度,怎么可能是认准穴位刺进去的呢?完了,这么多长长的银针被胡乱的扎进了肉里,林奇这下不死也得重伤。
躺在床上的林奇,因为张易的出手太快,开始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一直到张易收手,他才看到自己的胸前被深深的扎了好多银针,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传来,他的额头上的汗水都要流下来了。
“啊!”林奇忍不住痛叫了起来,骂道:“张易,你这是什么鬼医术,疼死我啦,我的妈呀!”
张易神秘一笑,而后又装作疑惑的样子:“不可能啊,我刺的没问题,正常人是不会感觉到疼的,除非是有严重肾虚的人,哦……难怪你老婆一天到晚闷闷不乐的样子,原来……”
张易的话还没有说完,村民们的笑声就已经响了起来。林奇又是窘迫又是疼痛,脸上的肉不停的扭动着,但他依然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生怕一不小心碰到那长长的银针,一命呜呼。
听着林奇不住的痛叫声,张易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容,又过了两分钟,他才施展透视,看到在银针的逼迫下,林奇体内淤积的浓痰已经一点点的聚集在了胸口。
他心念一动,盘桓在丹田处的黑龙动了起来,游走到了他的手掌处,黑龙张嘴,一股白色的气息倾吐而出,张易手掌一扬,随后猛地朝着林奇的胸口处拍下。
啪的一声轻响。林奇突然身子一挺,大口一张,一口浓痰就喷了出去。
因为是仰躺的姿势,被林奇吐出的浓痰高高飘起后再次下落,直直的落在林奇的额头上。村民中再次爆发出一阵哄笑。
张易不理会众人,伸手快速的一动,转眼间已经将刺在林奇身上的银针全数的拔了出来。
林奇坐起身来,狠狠地盯着张易:“好小子,身为医生,你居然敢捉弄病人,我一定要去告你,让你滚蛋!”
张易不说话,饶有兴味的看着林奇,目光住住的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还咳嗽吗?”
这时,林奇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已经一点儿也不痒了,他使劲儿干咳了几声,却咳不出一点儿痰来,当真是和针灸之前大不相同。
他这才认识到张易的医术的高明之处,虽然刚刚张易让他疼痛不已,但也确实医治好了他的咳嗽,众目睽睽,他也不好再说一些什么,翻身下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卫生所。
“我们小小的卫生所水平有限,其他的朋友如果觉得这里条件太差,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就医。”张易微笑着说道,看着众人,那些一开始对他有质疑的村民纷纷的低下了头。
而在他的身后,几个年轻的大夫默默的注视着张易,脸上带着钦佩的笑。
村民的的质疑得到了解决,但张易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起来,患病的村民们还是没有好转,一连三天没有合眼的张易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疲惫感。
罗詹他们几个,更是已经累得人累马乏,一个个撑不去开始请教休息。
“这可不是长久的办法!”张易一遍盯着沸腾不止的中药锅,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爷爷在,肯定不会这样的窘迫。”
“有了!”张易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兴奋的站了起来。他想到当年村子里患严重的传染性流感,爷爷自己的一个小药铺熬中药提供给村民们根本是供不应求,这时候,爷爷取出一个造型古拙的药鼎来,开始为村民们炼制丹药。
丹药的炼制要比熬制中药复杂的多,但是只要呢能够掌握其中的诀窍,效率比熬中药不知道要高多少倍,更何况张家祖传的丹药药方奇特,功效非比寻常。
想到这儿,张易心中也不免兴奋了起来。叫醒已经休息了几个小时的一个女大夫,张易便甩开两条长腿,飞也似的朝家中跑去了。